可她卻覺得葉如瀅比葉嫣兒更難對付。
“讓開!”楚昀寧冷著臉對如風說。
昨天如風救了自己,她對如風的印象很好,才短短一天,印象就成了負數。
如風看了眼葉嫣兒。
楚昀寧氣笑了:“如風,我才是王妃,你不要主次不分壞了規矩!”
無奈,如風讓開了。
楚昀寧一隻腳跨進門,就聞到了藥味不對勁,蕭王閉著眼躺在塌上,腰間裹著紗布,布已經被烏血漸漸滲透,她掏出匕首割開了蕭王腰間的紗布,看了眼傷口。
傷口處被人抹了枯芝草研磨的粉沫兒,這種草藥會讓人暫時麻痹神經,使人昏睡不醒,並不會傷及要害。
看蕭王昏迷的狀態,應該有三個時辰了。
也就是昨天晚上她走後沒多久,蕭王就被抹了藥。
真是可憐,在自己的府邸還被人下了藥,這王爺當的窩囊。
楚昀寧極快的清理傷口,又給蕭王餵了一粒解毒藥丸,以及一顆上等大補丸。
為了讓蕭王醒的早些,楚昀寧在他的腰間重新施針,讓毒血儘快往外排。
耳邊傳來葉嫣兒的聲音,楚昀寧立刻收起了針,後退兩步離床沿遠了些。
“王妃,你把王爺害成這副模樣,怎麼還如此淡定,果然冷血無情!”
葉嫣兒又對著如風說:“以我之見先把王妃關押起來,逼著寒香閣交出解藥。”
如風神色複雜的看向楚昀寧,王妃真的會害王爺嗎,他一時不敢確定。
“王妃一定是和寒香閣有勾結,不把她抓起來,王爺是不會好起來的。”
葉嫣兒再次催促,現在臉上還火辣辣的疼呢,這個賤人,落在她手裡,必定要讓她千倍萬倍的償還。
“王妃得罪了。”如風剛要上前,忽然床榻上傳來咳嗽聲,蕭王悠悠然睜開了眼。
“葉側妃大呼小叫什麼,王爺這不是好好的?”楚昀寧嗤笑。
葉嫣兒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蕭王:“王爺?”
蕭王睜開了眼,剛才的對話他都聽見了,於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葉嫣兒被嚇的渾身哆嗦。
明明她在傷口上抹了藥,蕭王不可能醒來的?
“姐姐,王爺終於醒來了,這下你懸著的心可以放下了。”
葉如瀅的聲音不大不小,也是在提醒葉嫣兒看清眼前狀況。
葉嫣兒經人提醒,撲倒在蕭王懷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王爺,您嚇死嫣兒了,嫣兒好擔心您。”
蕭王神色溫柔的拍了拍葉嫣兒的肩:“本王無礙,這些日子本王忽視你,你受委屈了。”
葉嫣兒搖搖頭。
兩個人你儂我儂湊在一塊,楚昀寧恨不得讓蕭王再暈過去,太礙眼了。
“王爺昨天明明情況已經好轉了,為何一夜之間又嚴重了,葉側妃,你是怎麼照顧王爺的,怎麼身邊連個讓人都不留,大夫呢?”
楚昀寧開始質問,屋子裡一個伺候的都沒有,著實太奇怪了。
葉嫣兒心虛的别開眼,昨天為了方便下手,她故意支開了人。
“王妃這是故意要冤枉我嗎?”葉嫣兒哽咽。
楚昀寧最討厭她這副沒事兒就哭哭啼啼的樣子,一句話說不全就剩下哭了。
“去請大夫!”楚昀寧說。
不一會大夫被請來,替蕭王重新診脈。
葉嫣兒心跳的飛快,生怕被看穿什麼。
大夫說:“恭喜王爺,餘毒已解了,隻剩下表面什麼傷,休養個十天半月就能痊癒。”
在場的人愣了,唯有葉如瀅悄悄抬頭看了眼楚昀寧,僅僅一眼又低著頭。
楚昀寧佯裝沒看見。
“王爺......王爺的毒解了?”
葉嫣兒怔了半天,這怎麼可能?
大夫明明說蕭王受了重傷,沒有三五個月是養不好的,怎麼楚昀寧一來就快好了?
“本來就沒多大事,是你們大題小作,不知道的還以為盼著王爺楚事兒呢。”
楚昀寧沒好氣睨了眼如風,如風羞愧地低著頭:“是屬下的錯,求王妃恕罪。”
“不知者不罪,你也是為了王爺安慰著想,隻不過下次眼睛擦亮點,别什麼人的話都聽,誤人誤己。”
葉嫣兒聽著指桑罵槐,又氣又怒,剛要對罵卻被葉如瀅一個眼神製止。
“都說什麼呢!”蕭王聽得雲裡霧裡,如風立即把事出經過說了一遍。
“王爺,嫣兒隻是擔心您的安危,一時糊塗冒犯王妃,嫣兒不是故意的。”
葉嫣兒吸了吸鼻子,趴在蕭王的膝蓋上,對著楚昀寧說:“是嫣兒太魯莽了,王妃不會計較吧?”
楚昀寧挑眉:“葉側妃沒腦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怎麼會跟你一般見識,現在王爺醒了,我也可以洗脫罪名了。”
屋子裡人多悶的很,她實在沒心情待下去,扭頭就走。
“王爺,王妃怎麼這麼薄情,一點也不關心您。”
葉嫣兒小聲嘟囔,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蕭王望著楚昀寧漸行漸遠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難道她真是冷心腸,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嫣兒,你辛苦了。”蕭王感動葉嫣兒的陪伴,心裡稍稍有了絲絲安慰。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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