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彎彎，清列的眼中閃爍著光，笑意壓不住散發。

裴妄年想起自己打認識她起，大多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神態，還是頭一次見她笑的如此開懷。

在愉悅的加持下，她的五官都明媚了起來，整個人散發著光，看起來精神也比往日好太多。

裴妄年見她神采飛揚，嘴角也不自覺地彎起。

屋內陸景離興致高漲氣氛火熱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陸景離隨意地喊了聲：“進。”

楚舒言視線看過去，一位曼妙女郎拖著酒盤，扭動著腰肢進了包廂。

“酒來了。”陸景離衝著楚舒言挑眉，“這可是裴妄年藏了很久的好酒，要不是托了嫂子的福……”

“裴少，好久不見，怎麼這段時間你都不來看人家了？”

陸景離話還沒說完，女郎已經放下了托盤，扭著腰肢走到了裴妄年跟前。

手更是搭在他的脖子上，順勢就要往他腿上坐。

包廂裡瞬間鴉雀無聲。

裴妄年面色沉冷，幽黑的眸子裡冷光乍現，還沒等他發作，陸景離一個箭步衝上去，把人扯開。

女郎腳下踉蹌數步，險些摔倒在地，委委屈屈看向陸景離：“陸少，怎麼這麼粗暴，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楚舒言嘴角抽了抽，下意識地看向裴妄年。

卻發現，對方也在看她。

楚舒言心裡‘咯噔’一下，暗暗揣測裴妄年的意思。

他是在試探自己，還是别有深意？

“什麼憐香惜玉，送酒就送酒，别看見男人就往身上貼，趕緊滾！”

女郎面色煞白，朝著裴妄年投去求救的目光，卻見裴妄年滿心滿眼盯著另一個女人。

刹那之間，女郎瞬間反應過來，抓起托盤慌亂而逃。

“嫂子，你别誤會啊，這地方就這樣，那些女人她們……”

陸景離抓了抓臉，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向楚舒言解釋。

這要是換個其他人，他也就百無禁忌了，可偏偏是這麼一個乖乖女。

說的隱晦了，他怕她聽不懂，說的直白了，他怕她臉皮薄掛不住。

楚舒言其實並不如他所想的不諳世事，甚至對風月場所有一定瞭解。

小雲樓裡的女郎們接觸到的人非富即貴，隨意攀附上一個，哪怕是被養在外面，都足夠她們一輩子吃穿不愁了。

所以，那些女郎們必然會使出渾身解數，去尋找一個合適的男人。

像裴妄年這樣的，年輕多金出手大方，更是她們喜歡的。

裴妄年如何，楚舒言其實並不在乎，他們隻是協議婚約，裴妄年隻要給足她顏面，他在外面養十個，都不管楚舒言的事。

楚舒言眼眸微動，彎唇笑：“我知道。”

“我相信妄年。”

她輕輕柔柔的一句‘妄年’喊進了他心坎裡，裴妄年心頭一跳，像是有什麼東西燃燒起來了一樣，滾燙的發慌。

……

昨夜在小雲樓玩到很晚，回家的時候都近淩晨兩點。

楚舒言身體不好，所以很少熬夜，昨日的放縱在她印象裡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索性眼下不用上班，她敞開來睡，一覺睡到了下午。

起來的時候，裴妄年早就不見蹤影，隻給她發了資訊，讓她按時吃飯。

楚舒言又賴回床上，冬日的被窩總是溫暖的，令人不想離開。

飯也沒吃，楚舒言犯困懶倦地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電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