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不知道她現在跟她男朋友結婚沒，當年真的沒有人不看好她們，雖然年紀還那麼小，但是大家說起來都覺得他們肯定會結婚。”

說著說著，圖縈陷入了回憶。

黃嘉兒饒有興趣的聽著，還不忘拿出手機錄音，一一給桑允慈發去。

……

等到圖縈把知道的關於沈語跟她那個青梅竹馬男朋友的事兒都說完後，兩人的車子也駛入了黃嘉兒所住的大樓的停車場裡。

其實還沒聽完，黃嘉兒已經沒多少興趣了，聽得出圖縈跟沈語在學生時期關係並不親密，她能說出來的都是些道聽途說的東西，後面的那些八卦甚至還有編造之嫌。

沒什麼意思。

圖縈大概也看出來了黃嘉兒的興趣缺缺，在停車後突然來了句，“……黃小姐好像對沈語的訊息很感興趣？我跟沈語關係實在是一般，不過我們班有個同學，當初跟沈語家是鄰居，她應該知道不少。”

“别又是什麼隻同班了半年的同學吧？”黃嘉兒有點看不上圖縈這種順藤爬的性格。

“當然不是了，她沒沈語那麼聰明，跟我初中是同班同學，職高也是，不過後來好像考上了大專，她初中的時候跟沈語關係可好了，經常看到她週末跟沈語一起玩。”

“是嗎？她叫什麼名字？”

“叫什麼林穗，不過我現在沒有她的聯絡方式，等月底我們有個初中同學聚會，到時候她肯定會出席，到時候我幫黃小姐你打聽一下，可以嗎？”

黃嘉兒不屑輕哼了一聲，“行吧，你的初中同學聚會沈語會去嗎？”

“不知道呢，反正之前每一次她都不來，高冷得很。”

“她一看就人緣不好。”竟然拒絕了她的聚會邀請，不知好歹。

圖縈趕緊順著黃嘉兒的話往下說，沈語這個話題一直到深夜，都沒打住。

*

沈語一推開小院的門就聞到了濃鬱的飯菜香味。

要黑未黑的夜幕下，小院的灶間升起嫋嫋青煙，暖徹人心的溫度蔓延到了小院每個角落，直至沈語的心頭。

沈語拎著大包小包進屋，看到桌上已經擺滿了飯菜，每一道菜都是她小時候常吃且愛吃的，特别是炒的十分爛糊噴香的西紅柿炒雞蛋。

“小語呀，回來啦？快，洗手盛飯，我把鍋裡的絲瓜湯盛起來就吃飯。”

老人慈祥的聲音從廚房傳出。

沈語照辦，沈奶奶在旁邊吩咐，“不用盛你爺爺的飯了，我剛才先給他弄了吃了，他現在已經睡了。”

“這麼早嗎？”沈語去臥室看了一下，爺爺已經睡著了，很安靜。

“是呀，不過他早上淩晨四五點就要醒，明天你聽到響動不要起來，我起來弄他就行。”

患有老年癡呆症的老人記憶，行為，言語等各方面都會退化，會變得越來越鬨騰，沈語肉眼可見爺爺的狀態越來越差了，十分擔心，“明天我要上班，這週末我帶爺爺去醫院看看吧，讓魚兒安排個好的神經科醫生，”

“别呀，又要花不少錢，小語，你現在也不小了，要為自己想象了，别把錢花在我們兩個老東西身上了。”

沈語不喜聽到這些，皺眉，“奶奶，你别再這樣說了，沒你們就沒我，給你們花再多錢我也樂意，就這麼說定了。”

“唉……”老人眼眶又紅了。

沈語趕緊去盛飯，然後拿起筷子大快朵頤了起來。

看著沈語吃飯香香，老太太臉上這才恢複了些笑容，說起下午時律來的事兒，沈奶奶不知道時律的名字，隻用了高高大大又很白的帥小夥來形容。

沈語猜到應該是時律，畢竟除了霍司橋，帥小夥知道沈語這個地址的，就隻有時律了。

“他來乾什麼的？”沈語舀了一勺西紅柿炒雞蛋拌在飯裡。

“不知道呢，他還什麼都沒說，他女朋友就找來了，然後他就走了。”

時律的女朋友？

沈語隻能想到桑喜喜，心口像是被硬物刺中了一般，難以察覺的疼痛蔓延開來，酸澀難忍。

“也辛虧他女朋友及時找過來了，不然我都差點問他願不願意跟你處對象了。”沈奶奶端著碗，幽幽的歎了口氣。

沈語捏著筷子的手僵住，“奶奶，你說什麼呢！”

“小語呀，你不要嫌棄奶奶多嘴，自從……”

“奶奶，你别說了。”

“唉……”沈奶奶也不想說，她其實對沈語上一段戀情具體情況知道得並不多，但是她知道那個孩子去世了，沈語也像跟著死了一回一樣。

“而且奶奶，今天來那個人，你以後可不能再跟他面前亂說了知不知道？我們關係沒那麼好，他是我的老闆。”沈語拿碗給老人添了一碗湯。

“唉喲，他是你老闆呀？”沈奶奶受到驚嚇。

沈語鄭重點頭。

沈奶奶表示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再亂說什麼了，也不會亂拉紅線了。

沈語伸手摸了摸老人的臉頰，“奶奶最好了。”

飯後，沈語收拾完廚房後切了點水果端到院子裡，經過大廳玄關處拿牙簽的時候，突然看到放在玄關櫃子邊上的一個棕黃色的托特包。

這好像是她的包……

想到了什麼，沈語趕緊上去將包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