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心狂跳的厲害，她感覺自己的大腦湧入了太多的資訊，一時間竟然無法組織更多的語言，而威廉女士似乎也能夠感知到她的混亂，話落之後就一直沒有在開口，反而耐心的等待著她的下一個問題。

“所以……您的意思是，克隆人某種程度上真的存在過，隻是最終以失敗結尾？”向南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話的時候她幾乎意識不到那是自己在說話。

威廉女士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你不是已經找到答案了嗎？”

她沒有明說，向南卻已經從她的話中分析出答案，有人試圖複製克隆動物的那條路，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然而最終還是失敗了。

“那份檔案還要人來翻譯嗎？”

向南停頓了很久，點點頭：“要的，麻煩您了。”

掛斷了電話，她的心緒久久不能平複。

這已經不僅僅是波瀾起伏，更是對她心理上、倫理上的一種挑戰，她從未想過，原來還會有這種荒謬的事情存在。

不過轉念一想，威廉女士從來沒有給出什麼肯定的答案，一切都是她的猜測，餘薇薇的情況到底是否如她所想的那樣也不一定。

她唯一清楚的是，她現在急需確認這件事的真假，是否真如她所想的那般。

……

今天是第二個週末。

江也看了眼手錶，又看了看牆上的日曆，再看手機上倒映出來的黑眼圈，沒錯，這同樣也是他加班的第二個週末。

他拍了拍臉，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清醒一點，走到池景瀾的辦公室外敲了敲門。

“進來。”

江也推門進去，機械式的報告。

主要還是因為A區那塊地，釘子戶的事情遲遲沒有解決，本來池景瀾已經安排好週三見面，又因為種種會議推遲，之後更是被拒之不見，最可恨的是，他還一直叫囂著不拿出幾個億來他是絕對不會搬走的。

態度之囂張無不令人惱火。

於是這件事就一直堆積到今天，直到不能再拖下去。

“江也，你見過他嗎？”

池景瀾指著資料上的半身照。

“見過一次，要說比較特别的地方就是……他的長相遠比照片上精緻。”

江也也是後來看見檔案才發現上面的照片跟本人相差甚遠，問了後才知道這張照片是他本人以前一貫沿用的照片。

“照片跟真人有些時候確實會有所出入，但基本上五官都不會有太多改變，但是我所見過的人，他的五官跟照片上明顯是不一樣的。”

“他本人從事的是自媒體工作，偶爾會有出鏡的時候，我查了很久才發現他過去跟現在確實判若兩人，據他自己所言，是用科技微調過臉部。”

池景瀾指節敲打著照片，無意識的掃了一眼照片上的人：“所以，你的結論是什麼？”

“說來有點巧，我有一個朋友正好是整容醫院的，他跟我說了一件很奇葩的事，兩年前，有個帥哥來醫院整容，奇怪的是，不是整的更符合主流審美，而是讓自己的五官更大眾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