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

“你這小丫頭一天天的，電話真多......等你講完，我這記錄都翻完了。”白老頭嘿嘿地笑著，指著螢幕說，“你看，毒素真的會再生長，我就說早上的實驗，這毒素明明已經清除了，怎麼又會長出來，看來真如你所說，這解藥裡面某種成分，抑製不了毒素，會被毒素反噬，這可是個大發現......”

“我突然想起小時候，你讓我看的那本古醫書裡面曾經記載過，有一種藥叫穿心烏，可以抑製毒素的生長。”

“對對對，我怎麼沒想起它來！”白老頭高興道，“看來小時候讓你抄抄寫寫還是有用的。”

歐顏玩味勾唇，“除了抄抄寫寫，我突然想起了不少事......”

“誒誒，那些事都過去了，别提了。”白老頭就怕她翻舊賬，“小時候你長得萌嘟嘟的，爺爺一看，喜歡得不得了，可爺爺不能老對你笑嘻嘻的，那樣你哪會進步啊，爺爺平時教你的時候，就稍微嚴厲了那麼一點點......”

小老頭還在嘿嘿嘿笑著。

歐顏挑眉，饒有興致地問，“就隻是......一點點而已？”

小老頭急忙道，“我可不像其他糟老頭，從來沒有體罰過你，頂多隻是罰你抄抄醫書，倒立背誦......”

歐顏頗有興致地點頭，“還有呢？”

“還有就是......沒有了沒有了，咱聊這些乾什麼，還是你三嫂的病情要緊。”小老頭有點心虛。

看著他轉過頭去做實驗，歐顏笑道，“爺爺，您和其他幾位爺爺對我的恩情，我這輩子都會記在心裡的。”

“别啊......”白老頭嚇得東西都掉了，急忙扭頭解釋道，“你可千萬别記著爺爺嚴肅的一面，爺爺對你好的一面你别忘了......”

歐顏忍俊不禁，“沒有要找您算賬的意思。”

“那就好......嚇死我了，話說回來，小時候看你有天賦，恨不得你立馬成才，我們幾個也是操碎了心，如今看你功成名就，卻惹上這樣的大麻煩，果然樹大招風啊......”白老頭又忍不住擔心起來。

歐顏知道他指的是鬼盟的事，安慰道，“爺爺放心，事情很快就會過去了。”

“你現在大了，什麼事都自己拿主意，爺爺知道說不動你，但隻要爺爺還有一口氣在，就肯定會儘我所能保護你......”

歐顏看著他絮絮叨叨的背影，心裡又湧起一陣感動，從小到大，若不是有這麼多位爺爺陪伴她成長，教她這麼多本事和技能，或許，她也跟同齡人一樣，並沒有什麼突出的地方。

“我現在不需要您們保護了。”歐顏揚起笑容，眼裡流轉著自信的光，“我現在可以保護您們了。”

您們陪我長大，我陪您們變老......

小老頭回頭，感動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發現小棉襖今天格外懂事，他有點想哭是怎麼回事！

不行，一會得發群裡告訴其他老頭......

這可是小棉襖第一次跟他講這麼動聽的話......

“幫我打聽下哪裡有穿心烏，有的話給我要幾株。”此時，歐顏已經打電話吩咐下去了。

小老頭趕緊趁機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又轉過去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