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詩雨臉色猛然一變,怔愣的瞪著傅沉君,半晌後,臉上刷的一下變得無比慘白。
傅沉君慢條斯理的開口,“你倒是膽子大的很,敢來到我面前挑釁,這份勇氣,值得為你這條命買單。”
傅詩雨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眼神中帶著驚恐。
她以前在傅家當假千金的時候,就知道傅沉君這個男人的手腕有多毒辣,隻要是他敢說出口的事,就沒有做不出來的,將實際行動與口頭上的承諾,達成了驚人的正比。
這一刻,傅詩雨清晰的認知到她今天來到傅沉君書房的這一舉動,到底有多麼莽撞和草率,她居然在氣急之下,忘了傅沉君根本就是一個惹不起的魔頭!
而傅沉君對她說的這番話,傅沉君是絕對做得出來的!
傅詩雨原本囂張的氣焰,在聽到傅沉君這麼說的時候,頓時熄滅,她往後連退了好幾步,連連搖頭,“不,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曾經好歹也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能一點情分都不顧?”
傅沉君說:“你還真夠死皮賴臉的,動不動把這件事掛在嘴邊,你以為自己這麼說,我就會手下留情,你的存在,隻會提醒我當年識人不清被你欺騙,你說,你身為一個我曾經的恥辱,我是會變本加厲的報複,還是既往不咎放你走?”
傅詩雨神經緊繃,人都快瘋了,她惶恐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男人穿著矜貴親和的休閒裝束,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上掛著寒霜,好像這種人生來就是代表地獄和修羅,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傅沉君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手腕上的袖口,一步一步朝傅詩雨走過去。
傅詩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股強烈的求生慾望讓她恨不得當即就大喊大叫起來,聲嘶力竭的求生,但那股慾望凝滯在她的嗓子眼,她連一聲呼救都喊不出來,男人強大的氣場壓的她近乎窒息。
傅沉君有著壓迫性的身高,來到傅詩雨面前,一片駭人的陰影瞬間籠罩在頭頂,傅詩雨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
傅沉君盯著她看了兩眼,冷聲道:“也不是沒有留你一命的餘地,你要是能把給筠霆解毒的解藥交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就看你怎麼選了。”
傅詩雨的頭皮都快炸了,一股寒意從腳底順著脊柱攀岩而上,直竄頭頂,四肢百骸彷彿湧進了無窮無儘的冰碴,以至於她連在傅沉君強大的氣勢面前,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與其說傅沉君給的是個機會,倒不如說是威脅,在拿她的性命威脅她。
真是歹毒的手段!
但她無論選擇哪一條,都不會落得一個好下場,如果不給解藥,傅沉君早晚會把她弄死,但是一旦給了,應軍成就會立刻放棄她,而她也會被揭露身份,像條喪家之犬一樣再次被趕出去。
一想到回到紅燈區的日子,傅詩雨冷不防打了個哆嗦。
她看似别無選擇,但其實,她也壓根沒有解藥。
就算傅沉君把她扒一層皮,她也沒有解藥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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