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筠霆見傅沉君的臉色有些凝重,就跟身邊正在溝通的人道了句抱歉,轉頭跟著傅沉君離開了大廳,去了一個四下無人的角落。
傅沉君單手插兜,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陸筠霆問:“爸,怎麼了?”
傅沉君的目光淡淡落在陸筠霆臉上,沉吟了半晌,問道:“你有沒有覺得希顏有點奇怪?”
陸筠霆不明所以,“為什麼這麼說?”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她從邊陲回來之後,有些行為舉止我不能理解,讓我感覺到有點不安,你們在村鎮的時候,發生過什麼事嗎?”
陸筠霆仔細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發生什麼,解決了病毒的事之後,我們就回來了,除了我被感染了一次,也沒别的了。”
傅沉君的眼神有如實質的落在陸筠霆身上,“希顏跟你說過,你媽去哪了嗎?”
“說過,希顏說媽去了下一個地方考察,要離開一段時間,那邊信號通訊都不好,短時間內聯絡不上人。”
這詭異的對話,讓陸筠霆的神色恍惚了一瞬,“爸,你到底想說什麼?”
傅沉君轉過身,正對著陸筠霆,正色道:“你真沒覺得希顏有什麼異常?”
陸筠霆覺得自己自從在村鎮那邊感染,落下了一些後遺症,看什麼都像隔著一層薄紗,此時看向傅沉君,也覺得眼前朦朧。
這讓他懷疑是自己的自身出了問題,因此對於傅沉君的警醒,他誠懇的說:“沒有,希顏沒什麼奇怪的地方,跟以前都一樣。”
他沒有說自己落了後遺症這件事。
傅沉君聽了陸筠霆的話,沉默了下來。
難道是他想多了?
之前‘林希顏’回到傅家時,看似對傅家瞭如指掌,但她整個人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緊張感,傅沉君最擅察言觀色揣度人心,當時他就覺得‘林希顏’有問題。
他一時說不上來到底哪裡有問題,但是這股不安的感覺始終縈繞在他心口,讓他不得不去懷疑一些什麼。
於是今天,他刻意舉辦了這次的宴會,想要帶‘林希顏’過來,看看她認不認識那些所謂的商業巨頭,這些人身價高昂,是真正的財閥,早已淡出了公眾視野,在互聯網上找不到任何一絲關於這些人的資訊。
如果林希顏是被人冒充的,那她一定不會認識在場他介紹的許多人,但是今天的‘林希顏’,不但從容的跟那些人打了招呼,還把每一個人的身份都認的分毫無差,跟他們侃侃而談。
這確實是林希顏的行事作風。
傅沉君的一顆心稍稍的放了下來,見陸筠霆還用詢問的眼神看他,解釋道:“可能是最近聯絡不上雪嫵,我心裡總有點慌,精神恍惚了,你别放在心上。”
陸筠霆說:“我能理解。”
傅沉君拍拍他的肩膀,“能理解就好,筠霆,今天我們的對話,就不要告訴希顏了,免得讓她覺得我這個作為父親的懷疑自己的親生女兒,我本就欠了希顏許多,隻是希望她能平安罷了,知道她沒事,沒有異常,我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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