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嚴音撇她一眼,轉頭朝著燕須山的方向離去。
等嚴音走的沒影了,棠凝意攤開手心,手心裡多了一片閃爍著暗綠色光芒的蛇鱗。
“有了這個,你不想見我也得見,蛇兄,咱們日子長著呢。”
棠凝意這裡一切順利,而一處全是黑暗的地方,那被救回去的道人奄奄一息,救他的人一揮袖子,那道人立即化成了一陣粉末,隨風飄散。
有聲音問,“我們現在怎麼辦?”
許久之後,有個冷的像冰一樣的聲音道,“再派個人去,我要知道,出手的人是誰。”
“是!
……
棠凝意回了王府,倒頭就睡。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楚天宸回府,一進王府就問道,“王妃呢。”
楚天宸臉色不太好,陸景明本來好像說沈詩薇要回來的事,見楚天宸問棠凝意,陸景明心有不快,但還是道,“王妃一直在院子裡,未曾出來。”
陸景明話沒說完,楚天宸直接越過他去了棠凝意的院子。
棠凝意還在睡。
芸香和雲玲見楚天宸來,芸香大著膽子迎了上去,“王爺,”
可惜話才開了個頭,楚天宸忽然惡狠狠瞪她一眼,道,“滾開!”
芸香被嚇得不輕,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退到了一邊。
棠凝意做夢了,夢到了那隻白虎。
緊接著,又夢見楚天宸被人取了血,就快要死。
九死一生之際,楚天宸一把推醒了她。
棠凝意夢裡是楚天宸,睜開眼睛還是楚天宸。
她滿心不情願,坐起了身。
“乾什麼沒看到我在睡覺??”
楚天宸眼眸一黑到底,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
“昨天晚上在宮裡出手的人,是你?”
棠凝意懶懶抬起眼皮看他,道,“你怎麼知道?”
楚天宸心口一滯,好半天才道,“我看到那把刀了。”
棠凝意歎口氣,道,“我和你說過,如果那道人能碰你分毫,我就跟他姓!”
楚天宸看一眼窗外,一把拉著棠凝意的手,將她從床上拽下來,一路去了七得齋。
進了七得齋,楚天宸彷彿才覺得安全。
外頭有陸景明守,楚天宸迫不及待道,“你打傷了那道人,後來如何了?”
棠凝意道,“我追趕他至人跡罕至處,那道人被我的刀傷了靈核,反抗沒幾下,就快沒命。”
“可是這時候,有一陣風擄走了他,所以現在我也不知道他下落何處。”
“不過依我的判斷,他怕是活不成了。”
楚天宸臉色蒼白,不發一語,棠凝意問道,“那你呢?我走後,你那裡又發生何事?”
楚天宸的眼眸裡,彷彿回到昨晚,天雷擊中明德殿,差一點兒把皇帝埋在裡邊。
是楚天宸拚死相救,硬是把皇帝背了出來。
皇帝似乎是受了極大的刺激,抖似篩糠胡言亂語,什麼都沒說就讓楚天宸出了宮。
楚天宸到現在,對這一切仍舊難以解釋。
一夜過後,皇帝是那樣的陌生,曾經在楚天宸心裡,皇帝堪比生父。
可一夜過後,皇帝的形象土崩瓦解。
棠凝意也很糾結。
按照她的性格,她把白虎之事告訴楚天宸,也就解了他的惑。
可是人家不讓。
棠凝意隻好含糊道,“你以後還是防著些吧,反正這朝廷上下沒一個好東西,有一就有二,你自求多福。”
十五之後,皇帝就病了。
整日的高燒不退,像是被什麼東西嚇著,胡言亂語。
貴妃沒辦法,隻得把皇帝挪到她的頤和殿就近照顧。
太醫院束手無策,朝上忽然就有了一種聲音,元宵之夜,天降雷火,必定是皇帝做了什麼觸怒了天神,才遭此大劫。
於是有人跳出來覲見,要皇帝下罪己詔,向上天告罪。
貴妃氣的破口大罵,直言一幫佞臣想要興懷不軌。
可是這說法愈演愈烈,就連民間老百姓都知道了,皇帝無德,觸怒天神,天神降下累活燒燬明德殿,不過是給皇帝個教訓。
若是皇帝執迷不悟,那就要降罪於楚勒氏的百姓。
這聲音傳到了皇帝耳朵裡,皇帝越發驚懼。
他做了什麼壞事,他自己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棠景的三弟棠鬆,上了一道摺子,要求皇帝將燕須山還給百姓,不要再讓百姓遭難,不要再讓無辜的鮮血白流。
明眼人都知道,棠鬆這摺子,針對的其實是他的大哥棠景。-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