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凡，你好嗎？”

“小凡，你要乖乖吃藥，我們倆都要乖乖吃藥。”

“我們倆要一起長大，我們要做永遠的好朋友。”

霍北冥聽到冬兒的聲音驟然抬頭看向顧念，同時小凡的房門也頓時打開了。

小凡怒目圓瞪的盯著顧念，盯著他手裡的手錶，伸手一把將手錶搶了過去返回了房間。

霍北冥和顧念都著急的跟進了房間，小凡拿著手錶鑽進了被窩裡，整個被子捂住頭，聽手錶裡傳來的一遍一遍的冬兒的聲音。

霍北冥心如刀絞，顧念心痛不已坐到小凡的身邊，沉默的好久才開口。

“我知道你想冬兒，我知道你是個懂事聽話的好孩子，你是個可以為了冬兒去照顧南煙阿姨的善良的孩子。”

小凡依舊蒙著被子，被子裡依然傳來冬兒的聲音，那個小小的身體隱隱顫動。

顧念緊緊的攥了攥拳頭，壓製著內心洶湧澎湃的悲傷。

南煙和冬兒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們要如此對她們。

小凡又到底做錯了什麼，一次又一次被黃芷晴利用。

“小凡，你相信你南煙阿姨會殺人嗎？你真的看到了你南煙阿姨拿刀傷你媽媽了嗎？你是個那麼好的孩子，你是個男孩，你應該要勇敢面對。你應該要告訴大家，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小凡到底看到了什麼？

霍北冥莫名的緊張，他雖然願意相信南煙不會殺人。

可是，他到底還是沒有顧念這麼堅定的相信。

他說不管南煙做了什麼，他要保她無事，卻不敢肯定南煙真的什麼都沒做。

但是顧念不一樣，他在心裡堅定的相信南煙。

他如果不是江來，他和南煙素昧平生，他如何做得到？

而他呢？

和南煙從小一起長大，他該是最瞭解南煙的人，他卻始終做不到對南煙百分之百的信任。

顧念說了那麼多，小凡還是沒反應，躲在被子裡始終不肯出來。

奶奶說了，爸爸是想讓南煙給他當後媽，所以才讓他去和南煙住在一起的。

爸爸和南煙都在騙他，南煙就是想要搶媽媽的位置。

他恨爸爸，恨南煙。

奶奶說了，南煙就是該死。

門外，蘇雅茹站在哪兒很久。

小凡到底看到了什麼，她也不清楚。

可是，她比誰都清楚黃芷晴是故意的，她之所以現在還沒醒，是因為現在還不是醒來的時候。

她不知道這個顧唸到底是誰？

憑什麼認定南煙就一定清白，她很憤怒的衝進去對顧念喊道：“你夠了，他隻是一個四歲的孩子而已，你不能這麼逼他。你想讓他說什麼？你想逼他說傷害自己媽媽的女人是清白的嗎？你們怎麼可以對一個孩子這麼殘忍。”

蘇雅茹悲憤不已，衝過去把顧念從小凡的床邊趕走。

顧念遺憾的看了被子裡縮成一團的身影，深深的看了蘇雅茹一眼冷聲問道：“夫人的口供上也說是親眼看見南煙殺了黃芷晴，您真的是親眼看見了嗎？還是這隻是您不喜歡南煙，除掉南煙的一個藉口？”

“你，你胡說，我可以告你誹謗。”

“夫人，人在做天在看，我勸您善良。”

江來咄咄逼人，轉頭遺憾的看了一眼霍北冥笑道：“霍先生，您還沒有發現嗎？南煙所有的災難都和您有關，如果真的想要保護他，請您還是遠離她，才是對南煙做好的保護。”

南煙所有的災難都是因他而起，他怎麼會不知道？

顧念不再寄希望於小凡，小凡太小，就算他說了什麼，在法庭上也不能作為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