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予山撩起眼皮瞥了他們一眼,冷冷地牽了牽唇,果然這幾個人都不老實的啊。
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被銀子吸引到京師來的外地殺手,對京師的王府宅院倒是瞭解,明明鄒令是把他們從安郡王府後門兒押進來的,而且當時還是蒙著他們眼睛的,按說他們是肯定猜不出自己被帶到什麼地方的,但是這些人明顯顯卻是猜出來了的,不管是根據王府宅院的規格佈置,還是安郡王府的位置,但是都可以說明,他們對京師並不是一無所知,尤其對諸位皇子,應該還十分瞭解。
也是那天封予山是戴著人皮面具趕到的西槐别院,要不然的話,隻怕當時就被他們給認出來了呢,想到這裡,封予山臉上的冷笑就更深了,他一句話都沒說,也不再看那四個人,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鄒令。
鄒令此刻的表情也冷了下來,瞧這幾個刺客在見到封予山之後的反應,鄒令還有什麼猜不到的?頓時就明白了,這幾個之前分明就沒有說實話!至少是沒有把自己知道的都給吐乾淨了!這是明擺擺地在糊弄他!
當即,鄒令就給捱得最近的一人當心一腳,他是一點兒力道都沒收,下的是十足十的力道,虧得那人是練家子才能撐住,換做尋常人,這一腳是肯定得要命的,可就算這樣,那人還是被踹得撞到了牆上,深深折斷了前前後後好幾根肋骨,頓時就爛泥似的癱倒在地,半晌才總算倒換過來一口氣兒,卻是疼得連聲都發不出了,一張口就是嘔血不止,再然後就腦袋一歪,昏死過去。
也不知是暈了,還是死了,剩下的四個人皆是面如金紙,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了。
鄒令喚人進來把那生死不知的人給抬了下去,也沒吩咐去找郎中給檢視傷情,直接下令把人給處理了,至於是怎麼個處理法兒,誰心裡又沒有數呢?
正因為有數,那四個人的面色就更難看了,一時間,身體也哆嗦得更厲害了。
鄒令的目光在四人身上逡巡著,隻把四人看的抖似篩糠,頓了頓,他才冷聲道:“主子開恩,這才留下你們幾個的性命,你們就是這麼回報主子的?再敢有不老實的,可就不是隻踹一腳就能算了的。”
鄒令的聲音一點兒都不大,可是落在這四人的耳中,簡直就跟閻羅殿來的催命符似的,再忠心耿耿再不怕死的人,在死亡逼近的時候,必然也會感到畏懼的,更何況這幾人也算不得如何忠心耿耿,也還惜命呢。
親眼看見鄒令是怎麼對他們下狠手的,這四人如何不慌?鄒令肯定不是在開玩笑,他們要是還敢耍滑頭,肯定是要丟命的,而且還是十分痛苦地丟命,他們……他們可是萬萬不敢再有所隱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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