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葭兀自滿心狐疑著,可是康如鬆一副不肯往下說的架勢,她也是沒辦法,當下也就沒再追問,跟康如鬆一邊吃飯一邊聊起了别的。
“舅舅,我前幾天就想著過來詢問之前拜托你售賣祖母的那部分嫁妝的事兒,不過當時過來的時候,你人不在川香樓,您這事兒哪兒去了呀?”穆葭一邊吃著雞豆花,一邊問道。
這一問,康如鬆就更加不自在了,穆葭之前過來的事兒,他是知道的,後來店小二是跟他彙報了的,當時他的確不在店裡,那是在哪兒呢?
哦,他去給佟挽秋做病號飯去了,後來做好了,還留在那兒跟人家一塊吃飯來著,哪兒顧得上外甥女兒啊?
這時候穆葭一問,康如鬆難免就不好意思了,得虧穆葭的心思大半都放在了雞豆花上,這才沒有察覺出來,康如鬆嚥下口中的擔擔麪,含糊著道:“當時有事兒跟絆住了,你說那部分嫁妝的事兒啊,都已經給找到買主了,出的價錢也不錯,前幾日我都給換成銀票了,正想著給你送過去呢,正好今兒你過來了,就省的我多跑一趟腿兒了。”
康如鬆一邊說著,一邊就從懷裡取出了一疊銀票出來,放到了桌子上,一邊指著銀票跟穆葭道:“攏共是三千六百兩銀子,你收好了。”
三千六百兩銀子,那可真的不算是一筆小數目了,就是川香樓一年……不,五年都賺不了這多銀子,但是康如鬆卻一點兒不覺得把這麼一大筆錢交給穆葭這麼個將將及笄的姑娘有什麼不妥,就像是蘇良錦當初也放心把這批嫁妝交給穆葭處理一樣,他們是真的不單單視穆葭為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閨閣少女,在他們眼裡,穆葭是個有能耐、不熟鬚眉也值得信任的後輩。
穆葭看著那一疊銀票,這數目比她想象的還要多一些呢,自然了,越多就越好了,畢竟越多銀子,就能把粥廠辦的越大,也能搭救更多的人啊。
穆葭也沒跟康如鬆客氣,直接把銀子給收下了,一邊還繼續厚著臉皮求康如鬆繼續幫忙:“舅舅,接下來在京郊辦粥廠的事兒,還得麻煩您老人家幫忙呢,您知道的,葭兒初拉乍到的,對京師並不熟悉,自然萬事都得依仗舅舅呢。”
康如鬆見她笑得殷勤又燦爛,忍不住在心裡吐槽,萬事都得依仗舅舅?
得了吧,明明這丫頭現在可是有座比他厲害十倍百倍還不止的大靠山呢!
不過,穆葭跟他撒嬌,遇事兒頭一個想到的是自己,而不是别的人……咳咳,尤其還是那個大靠山,做舅舅心裡也是高興,對穆葭那自然是沒有不答應的。
“行,隻要能幫上忙的,但凡你開口,舅舅肯定會幫你。”康如鬆答應得十分痛快。
“就知道舅舅是最疼葭兒的了,”穆葭笑得更諂媚了,一邊忙著給康如鬆夾菜,一邊喜笑顏開地道,“既然如此,那到時候就請舅舅挑選合適可靠的人幫著采買米麪,還有煮粥的師傅也從舅舅這裡挑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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