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怎麼做,父皇才會主動想到要把穆府嫡長女指給他呢?
太子陷入了沉思,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卻什麼都沒想到,反倒是心浮氣躁的很,他將茶杯放回桌上,血絲密佈的一雙眼,冷冷地盯著硃紅的地毯。
父皇怎麼才能主動將穆家大小姐指給他,這個先暫且放在一邊兒,不過既是指婚,那終歸得太子妃的位置空出來才行啊,要不然指個屁的婚……
太子的手指在桌上慢悠悠地一下下敲著,漸漸地,嘴角露出一個狠戾的笑來。
……
且不說太子在琢磨什麼,卻說康如鬆拎著滿滿兩手的東西,回到了自己家去,他可是兩手空空去的穆府,回來的時候,兩手拿的東西卻都快要拎不動了,還是家裡的小廝幫著,才把東西都給一一從馬車上取了下來。
康如鬆看著堆滿了一大桌子的大大小小的盒子,還有偌大的食盒,一陣發呆,他之前倒是沒怎麼多想,就是去長姐姐夫家串個門兒,倒是沒想著要給長姐姐夫待著禮品過去,反倒從人家那裡拎了那麼些的東西回來,一向心寬體胖的康掌櫃的,這個時候難免就有點兒不大好意思了,偏生還有個不長眼的,在一旁怪聲怪道的。
“康掌櫃的,你出門的時候,不是說要去拜訪親友來著嗎?你這親友倒是大方又慷慨,竟沒嫌棄你兩手空空登門,反倒還給你送了這老些回禮回來?嘖嘖嘖,倒也不算是回禮,你壓根兒就沒有送禮嘛。”
一箇中等個子的瘦削男人,聽見動靜從偏房走過來,慢吞吞地行至正堂,一邊打量著桌上的東西,一邊跟著康如鬆咋舌感慨。
不是别的,正是周子徽。
康如鬆正心裡彆扭著呢,沒想到周子徽還偏偏往他痛處去戳,自是更彆扭了,再有就是惱羞成怒,他擰著眉看著杵在一邊的周子徽,真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不過封予山吩咐過,讓他務必好生接待周子徽,又親自派鄒令給周子徽送了一應衣衫鞋襪、筆墨紙硯過來,不可謂不細緻周到。
衣衫鞋襪都並不是什麼多紮眼稀罕的料子,就是尋常的綢緞跟棉布做的,款式也低調,隻圖一個舒坦,但是筆墨紙硯卻都極為講究,就連康如鬆這個從小就不善詩書的將門之後,也知道那可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封予山雖然還沒有見過周子徽,但是卻明擺擺地十分看重周子徽這人,就因為這個,康如鬆雖然心裡對周子徽再怎麼不滿,還不得忍著?不僅忍著不能反駁周子徽,還得操心著周子徽的一日三餐,頓頓都讓川香樓的大師傅拿出看家本事,做好了給送過來的,至少是四菜一湯呢。
康如鬆自覺自己待周子徽不薄了,可是周子徽在吃了一整天的大師傅的手藝之後,卻開始幽幽地跟他抱怨,說是他這個京師腸胃,怕是吃不慣蜀地菜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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