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林軍能攔著二皇子不讓出去,卻攔不住二皇子這般歇斯底裡地叫喚啊,兩個侍衛面面相覷,臉上都是為難,總不能直接堵住二皇子的嘴吧?
禦書房中。
封遠圖看著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的廖朝暉,也不知他這是給凍的,還是被嚇得,總之現在,他渾身上下抖得厲害,廖朝暉一向是個心氣兒高的,肯上進的,要不然也不能帶著廖氏一門東山再起,在廖朝暉的身上,封遠圖見到的是一個世家貴子的上進還有野心,這是封遠圖最欣賞的廖朝暉的品格,自然這也讓封遠圖忌憚。
不過,此時此刻看著抖似篩糠的廖朝暉,封遠圖就覺得十分可笑了,不過就是個色厲內荏的,難為他撐了這麼多年的花架子,也罷。
封遠圖抿了口茶,將茶杯放回桌案,似笑非笑地看著廖朝暉,緩聲問道:“廖朝暉,你口口聲聲勸朕少聽奸佞讒言,那你倒是說說,誰是奸佞?那些話又算得上是讒言?”
垂首站在一旁的嚴複,面無表情地看向廖朝暉,忍不住牽起一抹冷笑來,廖朝暉口中的奸佞說的可不就是他嗎?至於讒言,無非也就是禦林軍查到的那起子證據,這些事實擺在廖朝暉面前,廖朝暉非但不認罪,卻還敢高呼冤枉,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呢。
廖朝暉的目光也朝嚴複看過來,眼中滿是怨懟,不過他倒是不敢再說什麼,很快就轉過了頭去,然後繼續對著封遠圖叩頭入搗蒜,不停哀求道:“萬歲爺明鑒!二皇子冤枉!微臣冤枉!這都是有人在設計陷害二皇子跟微臣啊!微臣死不足惜,可二皇子卻是萬歲爺的親生骨肉啊,請萬歲爺斷斷不要聽信小人讒言,冤枉了二皇子啊!”
廖朝暉不傻,這個時候他不著急為自己辯解,而是把二皇子推出來,他在禦書房前足足站了一宿,也想了一宿,唯今之計,隻能先保住二皇子,隻有二皇子安全了,才有可能搭救他這個親孃舅,畢竟他才是二皇子唯一的、最大的助力,不僅二皇子需要他,做皇貴妃的妹妹也是斷斷離不開他的這個兄長還有母族支援的呢。
說廖朝暉聰明吧,卻也沒聰明到點子上,封遠圖將三位皇子關起來,晾在一邊,一個都沒有召見,更是不讓旁人見,這架勢明擺擺著是要低調處理此事,不讓外人知曉,廖朝暉卻上趕著要把二皇子跟皇貴妃給牽扯進來,真是糊塗。
嚴複這幾日一直按照萬歲爺的吩咐奔走,倒是能揣測出萬歲爺的七八分心意,這個時候聽著廖朝暉在為二皇子高呼冤枉,嚴複就忍不住在心中冷笑,暗道廖朝暉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果然,廖朝暉的冤枉聲中,封遠圖的連徹底黑了下來:“廖朝暉,你口口聲聲有人設計陷害二皇子,可是從始至終,嚴複可有提過二皇子一言半字?你如此急不可待地搬出二皇子來,是心虛還是不管不顧要找個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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