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果然好手筆,這一手借刀殺人使的真是漂亮,廖某佩服!”
竟不是四皇子!竟是太子!原來打一開始他們就認錯了對手,虧得他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四皇子的身上,陳太炎實在是太陰險,隻怕早就想對二皇子妃出手了,隻是卻一直忍耐著,直到了春闈的時候,然後直接栽贓到四皇子頭上,明擺擺地就使打著坐山觀虎鬥、再坐收漁翁之利的主意,若不是親耳聽到、親眼所言,隻怕還要被矇在鼓裏呢,廖朝暉簡直要氣得七竅生煙。
陳太炎正要開口,結果偏殿裡再次傳出了二皇子的譏誚聲音——
“你們兩人倒是默契,齊刷刷地打著對方的旗號行事,一個嫁禍對方利用春闈打壓穆府,一個就藉著欽天監的手要對付老子,真的不愧是親兄弟啊!關鍵時刻,還都能記掛著彼此,可真真是兄弟情深!”
嗬,竟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這次輪到陳太炎氣得七竅生煙了,可真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他這廂算計四皇子,人家四皇子也沒閒著,反手也在算計太子呢,太子還有他這個舅舅兼當朝右相給指點撐腰呢,四皇子的身後又有誰?可是人家愣是想出了同樣的點子,還險些成功了!要不是他這個時候親耳聽到,壓根兒就連一絲風聲都不知道!
陳太炎惱羞成怒,廖朝暉也是氣得肝兒疼,兩人都恨不得衝進偏殿去……
不,比起衝進偏殿加入混戰,他們更想把拳頭揮向站在身邊的死對頭!
可是他們一個乃是當朝右相,一個是堂堂戶部尚書,這身份端著幾十年了,如何就肯在外人面前跌份兒了,所以雖然腦中早就將對方殺了個片甲不留,可是卻始終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
偏殿裡的動靜由大轉小,陳太炎跟廖朝暉的也漸漸從憤怒的情緒中抽離,兩人站在濃黑的深夜中,又變得茫然惶恐。
萬歲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到底想著要怎麼處置他們?
待到天亮、旭日東昇的時候,等待著他們的,又將是什麼呢?
這一次,兩個位高權重的死對頭,倒是難得一回的默契,都盼著永遠都不要天亮才好。
……
永遠不要天亮,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東方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封予山打著哈欠走出了寢房,一邊隨手繫著前襟的釦子,一邊打量著一身正兒八經侍衛裝扮的鄒令,看慣了穿便裝的鄒令,這個時候冷不丁地瞧見收拾得如此乾練利索的鄒令,封予山是怎麼看都覺得不順眼,總覺得這廝渾身上下都透著股子斯文敗類的氣息。
“衣服哪兒偷的?”在軟塌上坐下之後,封予山一邊從鄒令手裡接過茶杯,一邊指著鄒令的衣裳隨口問道。
鄒令那叫一個委屈加傷心,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裳,一邊委屈巴巴地道:“主子,這不是屬下偷的,這就是屬下自己個兒的衣裳啊,還是咱們安郡王府給發的衣裳!”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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