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徽這話一出,周侍衛整個人登時直接就炸了,他的臉陰沉到了極點,重重地踩著一地的狼藉,行至周子徽面前,驀地一把抓住了周子徽的前襟,直接把人從凳子上給提了起來,周子徽不矮,可是在人高馬大的周侍衛面前還是矮了半頭,明明周子徽在仰視著周侍衛,可是周侍衛卻覺得自己才是那個仰視的,不止現在,其實一直都是這種感覺,這感覺讓他覺得難以忍受、倍感屈辱,而到此時此刻這種屈辱已然達到了頂點。
“周子徽,你又能得意多久?春闈這就要結束了,你覺得主子還會留你這條命到什麼時候?”周侍衛咬牙切齒地瞪著周子徽,狠狠道,“主子之前不殺你,是不想因為你這個無足輕重的玩意兒誤了春闈大事,你還真的以為是主子捨不得殺你啊?嗬嗬,少他孃的白日做夢了!”
周子徽由著他一通低吼,隻當是在聽狗叫,他原本是不想理會周侍衛的,他實在不喜歡跟太笨的人交流,尤其是笨而不自知、還自視甚高的,而周侍衛無疑就是這一類的,要不是周侍衛的唾沫星子都噴到了周子徽的臉上,周子徽是真的想著忍忍過去就算了的,可是現在,他實在是忍無可忍。
周子徽擰著眉想推開周侍衛,可是周侍衛的手就跟鐵鉗子似的,死死地抓著他的前襟不放,他一個文弱書生,在周侍衛面前簡直就跟隻白斬雞似的,周子徽放棄了要把人推開的打算,退而求其次,抓著周侍衛的衣袖不由分說就擦了擦臉,那一臉的唾沫星子,他實在忍無可忍,雖然周侍衛的衣裳也不知多久沒換了,上面還沾染了一股子煙燻火燎的味兒,但那也總比唾沫星子留在他自己的臉上強啊。
周侍衛被周子徽的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一愣,隨即就是暴跳如雷,這下用不著周子徽再掙紮,周侍衛狠狠推開了周子徽,一邊指著周子徽破口大罵:“周子徽,誰給你的膽子,都死到臨頭了你還竟然……”
“行了,我知道自己已經死到臨頭了,知道自己是個將死之人,還是個無足輕重的玩意兒,實在用不著周侍衛一再提醒,我周某人有這個自知之明,”周子徽倒退了幾步,還是扶著柱子才站穩了,他不耐煩地看向周侍衛,是真的不耐煩,全然沒有平日的溫和有禮,反倒是咄咄逼人,“不知周侍衛可也有這個自知之明嗎?”
周侍衛聞言頓時渾身一僵,他強忍著不讓自己再周子徽面前露怯,冷聲喝道:“周子徽,你他孃的最好少胡說八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張嘴最擅長的就是虛張聲勢!”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虛張聲勢,周侍衛心裡最清楚,”周子徽冷冷地牽了牽唇,不躲不閃地直視周侍衛的眼,接著往下道,“你把事情給辦砸了,你覺得主子會饒了你?就是因為你一個人不中用,而連累了主子,要害得主子前程儘失,你認為主子是會以德報怨、對你網開一面?還是將你挫骨揚灰?”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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