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廖朝暉第一次對他動手了,廖朝暉固然是他的舅舅,可在他這個堂堂皇子面前,他也就是個區區臣子,一個見面要跟他磕頭問安的下人罷了,可是這個下人卻一次次地蹬鼻子上臉,對他動輒訓斥打罵,從前也就罷了,這一次竟然還是當著許多人的面。
封予峻覺得他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分明是吧自己的一張臉丟在地上,當著一眾下人的面兒,一腳一腳狠狠地踐踏著。
簡直是罪該萬死!
可是封予峻卻又深知,自己根本不可能對廖朝暉動手,甚至他還隻能當這事兒沒發生過,再見面的時候,他還得規規矩矩、恭恭敬敬地對待廖朝暉……
嗬,竟不知誰是主子誰是下人?
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他就是惦記那張龍椅?誰讓就得靠著廖朝暉?誰讓除了廖朝暉之外,他再無别的助力?
所以,他隻能忍著,封予峻一遍遍地勸著自己,他這不是低三下四、卑躬屈膝,他這是在忍辱負重,古今凡成大事者,又有哪個是能一帆風順的?他要是想成就大事,那也隻能繼續這麼忍下去,直到……
直到,終有一日,大權在握,他完全不再需要廖朝暉,到時候,他肯定會十倍百倍地從廖朝暉身上討回來!
說起來,二皇子也算是有進步的,他這樣無法無天、飛揚跋扈的性子,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那是從小就養成的,也是根深蒂固的,可是如今卻也能為了前程,硬生生忍著憋下來,也真是難為他了。
隻是胸膛裡憋著怒氣卻不能發泄,這種滋味兒實在是不妙,所以封予峻自然得想著在别人身上找點兒不痛快來,也好能發泄一點兒火氣來。
而如今,能轉移封予峻這腔怒火的人,除了四皇子,還能有誰呢?
四皇子是怎麼派人上門挑..釁的,二皇子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呢,他如今為什麼好好兒的二皇子府不住、見天地跑這麼遠來回折騰去上早朝?還不都是拜四皇子所賜?
二皇子若是真能忍得住火,那就怪了,尤其是廖朝暉都發話了,這一次若是四皇子膽敢出手的話,他們也不必忍著,二皇子得了廖朝暉點頭,這兩天簡直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就等著四皇子冒頭呢。
不是打著萬歲爺的旗號,將二皇子妃給遷出二皇子府了嗎?不是就瞄準了要對付二皇子腹中的骨肉嗎?那你倒是來啊,來了之後,他就讓四皇子知道什麼叫做有去無回!
下了早朝之後,二皇子就直奔如今暫住的别院而來,進門之後,就迫不及待地詢問:“怎麼樣?今天可有什麼動靜沒有?”
負責把守别院的侍衛,搖了搖頭:“回殿下的話,别院一切照舊,並無任何異常情況。”
二皇子難掩失望,隨手用馬鞭在影壁牆上狠狠抽了一鞭子,一邊狠狠道:“真他孃的是個慫包軟蛋!”
是啊,老四可不就是個慫包軟蛋嗎?有膽子跟他上面挑..釁,他都主動示弱了,老四這又不敢有後手了?這難道不是慫包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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