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人命啊!
他怎能如此草率?!簡直是草菅人命!
還好,大人沒有和他一樣急功近利,及時發現了這一點疏漏,要不然的話……
一時間,師爺已經是汗濕了衣裳,他一臉的羞愧難當,他正要開口求郭見山責罰,可是卻被郭見山一個眼神給製止了,郭見山沒理會師爺,而是轉而又看向了仵作:“能推測出佟江琴脖頸處的掐痕跟勒痕是什麼時候形成的嗎?”
仵作想了想,然後點點頭:“待瞧見傷痕,屬下能夠推測出大致的時間。”
郭見山對此很滿意,沒想到仵作下面說的話會讓他更滿意。
“屬下應該還能驗出那掐痕出自誰的手。”仵作又補上一句,郭見山叫他們過來這趟,是為了什麼?仵作聽完郎中的話,也就明白了,身為屬下,那自然是要為大人排憂解難的啊。
果然,郭見山一臉滿意,伸手在仵作肩上拍了拍:“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當下,郭見山派了衙役送郎中離開,仵作則跟著女衙役進牢房,去檢視佟江琴的傷痕了,逼仄的小房間裡,就隻剩下了師爺跟郭見山。
師爺一臉羞愧,起身行至郭見山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人,是屬下一時疏忽,險些釀成大錯,還請大人責罰!”
是啊,可不是釀成大錯?
險些誤判人命,還差點連累他家大人的官聲前程,得虧這錯還沒釀成,要不然的話,師爺肯定會羞愧懊惱得想要以死謝罪了。
郭見山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師爺的肩膀,道:“袁成,不管是在雲貴,還是在京師,又或者是以後到了别的地方,也不管是在我的手下,還是日後自稱氣候,我都希望你能不忘初心。”
是啊,不論是從前在千裡之外、偏僻的雲貴,還是如今的權力中心、皇城根兒,說到底,他們還是跟從前一樣,還是要對一方百姓負責的父母官,還是得時刻謹記心中的擔子和責任,所以任何因素都不該動搖心中的擔子和責任,要不然的話,還談何父母官呢?
師爺又羞又愧,一時眼睛都濕了,他沒再求郭見山責罰,而是重重給郭見山磕了三個頭,然後一字一字認真道:“大人教誨屬下銘記在心,永生不忘。”
……
府尹衙門這邊對於穆府凶殺案在仔細地查漏補缺,刑部還有大理寺那邊也沒閒著,開始著手查辦春闈作弊案。
被到到刑部的那個險些喪命的小官員,不僅得到了妥善的安置,還得到了最高規格的保護,小小的一間房,裡裡外外、前前後後足足派了十個人不錯眼珠地盯著,便就是連一隻蒼蠅都休想飛進去,就這樣,霍大人還是不敢大意,自己又親自過去看了一遍,確定不會出問題,這才滿意地回去忙活著審犯人的事兒。
審的什麼犯人呢?自然是那幾個在府尹衙門大牢裡面,差點打死那個貢院小官員的幾個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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