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朝暉心裡滿是厭惡,二皇子一再作天作地,他對二皇子的忍耐都快要達到極限了……
可是,卻還是得繼續忍著,要是沒有二皇子,他又如何能夠成就大業,二皇子可是他手裡最重要的一枚棋,沒了二皇子這枚棋難道真的要他做逆臣賊子嗎?
再忍忍,再忍忍,等到二皇子真的繼承大統,等到他真的將社稷朝堂手拿把攥,到時候把皇位上的人換了也就是了。
二皇子也是要有子嗣的人了,等到這一胎呱呱落地,他可得親自調..教,不必多聰明,更不必有什麼雄才大略,也當然不能跟他爹一樣是個沒有自知之明的爛泥,隻要聽話就好。
一路上,廖朝暉都在馬車裡頭勸著自己,待到人到二皇子府的時候,他心情已經平複了很多,下了馬車,徑直朝裡走去。
賈子遊已經等在正堂裡了,人瞧著還是挺虛弱憔悴的,不過卻是好好兒的,沒有受傷,更沒有缺胳膊少腿兒,這讓廖朝暉鬆了口氣兒,卻是沒見著二皇子。
廖朝暉命人去請二皇子過來,自己則先跟賈子遊聊了起來。
賈子遊便就將欽天監官員過來傳令的事兒跟廖朝暉說了一通,廖朝暉聞言,面色就凝重了起來,顯然心情不是很好。
廖朝暉心情當然不可能好,二皇子因為什麼生的大氣,他現在倒是能夠理解了,漫說是二皇子那樣一點就著的性子,就是他知道了這事兒,那也是要動氣的。
“四皇子這打得什麼主意?打著春闈的旗號,就能為所欲為?都能到二皇子府上指手畫腳了?”廖朝暉絲毫不掩飾語氣中的憤怒。
賈子遊面色也是不虞,點頭道:“四皇子此舉的確不妥,這一次四皇子能夠主持春闈,老爺也是從中出力的,沒想到四皇子卻不領老爺的情,竟然如此不把老爺跟二皇子放在眼裡,這未免也忒囂張了些。”
可不是嗎?
之前封遠圖提出想讓封予峋擔任此次春闈主考官的時候,陳太炎那可是首當其衝就跳出來竭力反對的,倒是廖朝暉當時還為封予峋說話來著,旗幟鮮明地支援四皇子擔任此次春闈主考官,雖然廖朝暉肯定是别有用心,但他也真的是助了四皇子一臂之力,所以四皇子這個時候竟對二皇子府如此無禮,直接派個欽天監的官員過來,就通知讓二皇子妃搬出去迴避什麼勞什子的衝撞?
廖朝暉哪兒能不生氣?
他可不僅僅存著坐山觀虎鬥的心思,他還考慮著必要時刻要幫四皇子一把呢,畢竟在他眼裡,首要對手還是太子,所以才有了他助四皇子一臂之力的手筆。
可是現在可好,四皇子非但沒有感激他的助力,反倒是竟然開始為難起二皇子來了,他這是個什麼意思?根本就沒想過對付東宮,倒是想著先撿二皇子這方下手?
簡直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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