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卓當然心情不錯啦,要不然也不會想著喝一口,更不會想著買千層酥回來就酒,當然也不會想著需要個人來分享。
鄒令就是這麼個人,岑卓今天是真的挺高興,以至於他這麼個內向的人,也想找人說道說道。
“我最近在京郊置辦了個莊子。”鄒令的注視下,岑卓回答的挺簡潔。
“就這?”鄒令很失望,難得見到岑卓這麼異常,他還以為這小子肚子裡面憋著的是什麼天大的好事兒呢,結果就是個……莊子?
“是個很好的莊子。”岑卓一本正經地補充道。
“誰沒有啊?”鄒令撇撇嘴,把千層酥咬的“咯吱吱”響,“你老哥我我在京郊也有個莊子,比你置辦的還早,你看我顯擺了嗎?切!”
也就是看著鎮定,其實也就是個小破孩兒,得了個稀罕玩意兒,就巴巴地想著跟人顯擺!
瞧瞧這架勢,就跟剛長牙的兩歲小孩兒跟五歲小孩兒顯擺自己新得了一塊關東糖似的!
誰還沒有呢?不但有還比你小子還早吃好幾年呢!
鄒令的語氣明白白的就是很嘚瑟也很嫌棄,難得岑卓是個脾氣好的,沒生氣,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隻是又慢悠悠地添了一句,聲音倒是比剛才還大,還透著股子得意勁兒:“不是我一個人的莊子,是我……我跟我媳婦兒兩個人的。”
沒錯,他就是很想顯擺,但是他顯擺的重點卻不是莊子,而是“媳婦兒”好不好!
他是有媳婦兒的人了,他倒是要看看鄒令還要怎麼嫌棄他?!岑卓一向沉穩的臉上現出幾分少年人的朝氣來,挑著眉看著鄒令。
結果人家鄒令想都不想,張口就來,而且這一張嘴,就把岑卓的臉給說黑了——
“不就是媳婦兒嗎?老哥我也有啊!不單單老哥我有莊子,老哥的媳婦兒也有!而且我們兩口子的莊子就挨一塊兒!加起來肯定比你跟你媳婦兒的那個莊子大,你小子就别跟你老哥我班門弄……哎呦我說,你小子心眼兒怎麼比針鼻兒還小呢?千層酥就算了,你你你好歹把酒給我留下!得得得!你家莊子更大!你家媳婦兒更好!成了吧?!”
岑卓黑著臉一把奪過鄒令手裡的酒壺,一手拿著千層酥,頭也不回地往後走,腳下一蹬,輕輕巧巧地落在了地上,然後氣呼呼地回房去了。
鄒令急的都站了起來,可還得在屋頂值守,當然不能跟著追下去,還得老老實實地給他家主子還有大小姐值守呢,鄒令滿眼幽怨地瞪著岑卓的背影,嘟囔著道:“可真是個小氣鬼,一言不合就發脾氣,肯定是打小就沒挨多少打,看把他慣得……哎呦,不對啊!”
岑卓剛才說什麼來著?
他說自己有媳婦兒了?就他這麼個冰塊臉,竟然還能找到媳婦兒?不怕嚇著、凍著人家姑娘?
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啊,這麼不開眼,竟然瞧上了岑卓那個鋸嘴葫蘆?!
鄒令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那叫一個震驚,不過讓他更加震驚的是……
他自己剛才說什麼來著?
他好像說說……他也有媳婦兒?還什麼兩人的莊子還挨在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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