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令仔細想了想,然後搖搖頭道:“回主子的話,四皇子近來並沒有什麼異動,每天都在張羅著準備科考的事兒,跟他接觸的也都是禮部或者國子監的官員,去的地方也無非都是禮部、國子監還有設在貢院裡面的考場,而且四皇子還沒有私下單獨有某位官員見面,也沒有私下前往什麼地方。”
所以,封予峋就是一切行為正常,而在這一份正常下面想來是他這些時日的煎熬跟掙紮,才有了最後下定決心,要抓住鄧子鴻拋來的橄欖枝。
所以封予峋在煎熬掙紮什麼?這裡面自然有懼怕萬歲爺的緣故,但應該肯定還有别的,比如……
鄧子鴻肯定有提出來某樣條件吧?
這個條件應該讓封予峋十分為難,可是鄧子鴻除了提出條件之外,也肯定提出了很有誘..惑的利益吧,所以封予峋幾經權衡之後,還是選擇答應了鄧子鴻的要求。
所以鄧子鴻提出來的這個要求,真的是……順著鄧玫的意思,想在穆長風的科考上面做文章嗎?
封予山抿了口茶,吩咐鄒令道:“明兒一早,你去趟穆府,知會大小姐一聲,說我晚上會過去一趟。”
穆府內宅的動靜,封予山自然是不清楚的,而穆葭肯定已經留意著了,所以穆葭指不定已經掌握了一些關於鄧玫的情況,這樣正好可以跟他手裡掌握的情況,放在一起分析,兩個人一起分析事兒,那肯定要比一個人強啊,尤其他家葭葭又是那麼聰明。
哎!到時候還得順便請教他們家葭葭一件更要緊的事兒……
到底怎麼才能順順利利叫上康如鬆叔叔呢!他真的很有誠意叫康如鬆叔叔……還有舅舅的啊!
“哎!”想到康如鬆剛才嚇得跪倒在地狼狽模樣,封予山忍不住又覺得頭疼了。
鄒令以為封予山身子不舒坦,很是擔心:“主子,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兒又不舒坦了?”
封予山擺擺手,示意自己無妨,抿了口茶,忽然抬眼看向鄒令,一本正經地問道:“鄒令,我嚇人嗎?”
鄒令:“……”
他家主子問的這是什麼問題啊?嚇人嗎?哪方面嚇人?長相還是性格?
鄒令一頭霧水,茫然地看著他家主子。
他家主子被鄒令看的心煩不已,連連擺手:“行了!行了!你出去吧!”
鄒令縮了縮脖子,一邊在心裡腹誹,主子啊,你這樣就挺嚇人的,一邊退了出去,正要關門的時候,就聽著他家主子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
“去找周叔要碗鴿子湯喝,大冷天兒的别凍出什麼毛病來,到時候又耽誤事兒。”
這口氣還是不耐煩的很,可是鄒令卻開心的要命,笑眼微微地應聲道:“是是是,屬下遵命,一定不耽誤事兒!”
鄒令心裡暖洋洋的,回頭看了封予山一眼,然後喜滋滋地出去了,關門之前還笑嘻嘻地撂下一句:“主子,您一點兒都不嚇人!覺得您嚇人的,那也肯定是敬畏著您的,而不是對您本身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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