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鬆是怕穆長風傷到了哪兒,雖然不過隻是過招,他肯定會格外留心,收著力道,但是事無絕對,若是穆長風扭到腰又或者是崴到了腳,那勢必會影響接下來的科考的,廖青鬆是一點兒風險都不想冒的。
穆長風能理解廖青鬆的擔心,也沒為難廖青鬆,當下沒再堅持要過招兒,便就在院子裡來回走走,廖青鬆陪在他身後,穆長風今晚的話特别的少,人很沉默,廖青鬆覺得穆長風像是有心事。
廖青鬆並不覺得穆長風這是在因為科考而緊張,穆長風對自己一向很有自信,之前從秀才一直到舉子,穆長風一路可謂是順風順水,在蜀地的時候,穆長風的名氣就已經很大了,穆長風也是個能沉得住氣經得起事兒的,自小就被穆昇調.教得很好,差不多是在十二三歲之後,穆長風就已經能為穆府長房出面了。
有著絕對的實力,還有良好的心態,以及家人的支援,穆長風沒有緊張的道理,而且廖青鬆也從來沒再穆長風身上看到緊張,當然除了當初掛心臥病在床又遠離蜀地的大小姐之外。
廖青鬆想來想去,覺得穆長風可能是在生氣,而生氣的原因還能是什麼?自然跟佟江琴脫不開關係。
不光是穆長風,廖青鬆不也氣得要命嗎?但是這個時候,廖青鬆不能火上澆油,讓佟江琴影響了穆長風的心情,他還得勸著說,就算要收拾佟江琴,那也得等到穆長風順順利利完成科考之後再說啊。
廖青鬆默默在心裡措了半天的辭,然後才狀似輕鬆地開口道:“公子,您眼下什麼都甭想,一切都有屬下在呢,有什麼事兒,屬下都會幫您給攔著的,屬下不會讓任何人攪擾了您讀書的,再說了,老爺夫人還有小姐他們明兒一早也就回來了,二房那邊即便是再沒有眼色,也是不敢再老爺夫人面前造次的,您說是吧?”
廖青鬆是真的煞費苦心,連佟江琴的名字都沒提,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二房,就怕刺激到穆長風,可是穆長風卻跟沒聽到似的,隻是隨意地衝廖青鬆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垂著頭往前走。
廖青鬆徹底糊塗了,大公子到底在想什麼事兒呢?竟不是佟江琴胡鬨的事兒?那大公子在……心煩什麼呢?
廖青鬆也不敢問,就十分忐忑地跟在穆長風身後,想著要不要等到明兒一早,大小姐回來之後,找大小姐過來跟大公子說說話,大公子心裡有事兒不想跟他說,那肯定能跟大小姐說啊。
廖青鬆正胡思亂想著,就聽著穆長風忽然開口道:“青鬆,還記得咱們小時候學的頭一首詩是什麼嗎?”
廖青鬆是穆長風的侍衛,一開始的時候,穆昇還想著讓廖青鬆做穆長風的伴讀呢,所以小時候,廖青鬆也是跟著穆長風一道入書院開蒙的,隻不過廖青鬆實在不是讀書的料,隻勉強讀了兩年的書,也算是識字不是睜眼瞎子了,便就再不肯繼續讀書了,然後就一門心思地練功,伴讀他是沒本事當的,那可不就得當個稱職合格的侍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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