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福田疑心萬歲爺要把穆葭指給太子殿下,又疑心是二皇子,要是封予山知道了薑福田在為了什麼事兒想破了頭,他一準兒氣得吐血。
那明明就是他的媳婦兒好不好?什麼太子殿下二皇子的,那一個個都得跪下叫大嫂的好不好?
算了算了,他也不稀罕那所謂血濃於水的手足情,他這個當大哥的,打小就不被那一眾弟弟放在眼裡,尤其是自南疆負傷回京之後,更是沒有一個弟弟過問他一句傷情,他這個做大哥的,也實在對那些弟弟生不出什麼情分來,别說是兄弟情了,便就父子情,如今在他這裡,也是根本不存在的。
封予山沒心思琢磨這些不存在的東西,他今天還挺忙,主要是因為有位稀客遠道而來。
因為穆葭回京,封予山也跟著巴巴地回了京師,隻不過一直也沒機會跟穆葭見面,封予山還挺委屈,今兒一早遠遠目送著穆府眾人扶欞隊伍離京之後,他也就沒在京師繼續待著,也悄默聲兒地出了京師,又回了泉山别院,這不是因為他覺得在京師待著沒意思,而是約好了今夜跟人在别院裡頭見面。
是夜,烏雲蓋頂,烈風陣陣,位於半山腰的泉山别院,更能感受夜風之凶猛,不過好在如今刮的是春風,待著暖意,要不然的話,鄒令是堅決不許封予山站在别院門口吹風的,封予山如今的身子骨的確是好了不少,但是鄒令卻還是有操不完的心,這不,鄒令再一次開口催人回房了。
“主子,您還是先回房吧,屬下一個人在這兒等著就是了,這門口風大,您仔細身子啊。”
封予山沒搭理他,似是沒聽到一般,他站在原地,身姿挺拔,跟三丈外的大鬆樹一樣筆直挺拔,任由夜風將他的頭髮吹得淩亂飄飛,他雙目幽深,盯著前方,久久都不眨一下,似是陷入了沉思,又或者是回憶。
的確如此,封予山在回憶過往。
京師的風總是特别大,尤其是每年的這個時候,但是他遇到過的最大的風,不是在京師,而是在南疆。
南疆的風跟京師的風有很大的不同,京師的風永遠是乾燥的,不管是冬日的凜冽寒風,還是這個時候帶著溫度的春風,吹在人的臉上總是乾燥燥的,不帶一絲潮意,但是南疆的風總是潮乎乎的,記得剛到南疆的時候,他特别不適應,總覺得不論什麼時候,不論什麼天氣,他身上總是潮乎乎的,而且還癢得要命,就跟很多初到南疆的將士們一樣,他適應了好長一段時間,期間又有羅植見天地給他煎藥,他這才慢慢適應。
初到南疆的時候,前線大營紮在滇城郊外,背靠著滇城,不愁後勤補給,他這個初出茅廬的少年將軍,除了因著水土不服而被逼著成天吃藥之外,倒也沒遇到過什麼麻煩,那個時候,他以為那就是戰爭,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想法是有多可笑。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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