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你不用繼續忍著了,以後也不用了,我……我不要你忍著,”敬成梁抬起頭,難掩羞澀地對上了岑卓明顯震驚的目光,他竭力讓自己看上鎮定自若,“岑卓,你之前說的會、會給我一個家,是……是真的嗎?”
岑卓的目光沉了下來,對著敬成梁鄭重地點點頭:“真的,二郎,你信我。”
“我信你,我知道你從來都是個說一不二的,對我更是說到做到從不食言,可……可現在我想催催你,”敬成梁磕磕巴巴,因為羞澀臉頰又開始泛起紅暈,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沒有挪開事先,筆直地看著岑卓,“岑卓,我……我不想一個人住老大個院子了,也不想做什麼勞什子的二公子了,岑卓,我想住進咱們兩個人的家,我想天天……夜夜都能看到你,岑卓,我……我離不開你。”
是啊,怎麼能離得開,打岑卓走進他的生活的那一天起,他就離不開了,這種依賴被刻入骨髓,積年累月,曆久彌深。
“但是我又不敢跟……跟孃親說,”說到這裡,敬成梁又泄氣極了,他吸了吸鼻子,小聲道,“你會不會覺得我特别沒用?什麼都做不好,也幫不到你……”
“二郎,你特别好,”岑卓截斷了敬成梁的話頭,手上帶著勁兒微微抬起他的下巴,不讓他躲避自己的視線,“你依賴我、喜歡我,特别好,想著我念著我日日夜夜都想粘著我,特别好。”
敬成梁又開心了,白了岑卓一眼,小聲啐道:“呸!哪兒學的這起子登徒子的話?油嘴滑舌!”
“隻對你油嘴滑舌,”岑卓笑著將敬成梁擁進懷中,一邊揉著敬成梁的後腦,一邊柔聲道,“二郎,不要擔心,我一直都在準備。”
“準備什麼?”敬成梁腦袋紮進岑卓的懷裡,使勁兒吸了兩口,肺腑之間都是岑卓的氣息,他滿足地歎息,像是隻慵懶的貓咪。
“準備咱們的家,也準備讓老爺夫人還有大公子,願意把你交到我手上。”
岑卓這話不是在糊弄岑卓,自那日清晨跟敬成梁心意互通之後,這十多天裡,岑卓一直都在為兩人以後的日子做打算,敬成梁是在金玉窩裡長大的,小公子有多金貴,岑卓比誰都清楚,所以岑卓必須得保證敬成梁跟自己在一起之後過得要比從前還好,要不然豈不是委屈了他的小二郎?
不管是從前在敬府還是如今跟著穆葭,岑卓都幾乎沒有什麼花銀子的機會,所以手上的銀子也不算少,從前在敬府的時候便就攢了一百多兩,後來跟了穆葭,穆葭對心腹一向是大方的,尤其是對岑卓,穆葭給岑卓開的月錢就有二十兩,這都能趕上四品官員的俸祿了,這還不算,前不久過年的時候,穆葭又一下子賞了岑卓五百兩的紅封,所以如今岑卓手頭也有六百多兩的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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