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挽秋當然不是真的想認康如鬆做舅舅,她想跟康如鬆好,想讓康如鬆做她的夫君,但是剛上來當然不能這樣,一則是怕嚇著康如鬆,二則是實在抹不開面兒,實在是太害羞了,她做不到,思來想去,最好還是得先讓康如鬆對她放下警惕,然後再徐徐圖之,所以還有什麼比打著穆葭的旗號、認康如鬆做舅舅更好的法子呢?
又自然又不必擔心康如鬆會拒絕。
果然,康如鬆沒辦法拒絕,他聽著佟挽秋說這話,再看著佟挽秋泫然欲泣的一張臉,實在說不出個“不”字來,當下忙不迭地點頭道:“行,就按你說的辦。”
緊握的拳頭總算是放開了,佟挽秋鬆了口氣兒,忙不迭行至康如鬆面前,雙手端起茶杯,乖巧地遞到康如鬆面前:“舅舅請用茶。”
康如鬆打量著她乖巧的模樣,忍不住笑了,接過她手中的茶:“謝謝二姑娘啦。”
“舅舅以後别跟我客氣,”佟挽秋坐了回來,笑著跟康如鬆道,“挽秋天生愚笨,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本事,就是烹茶的手藝還馬馬虎虎,舅舅要是不嫌棄的話,挽秋以後經常給舅舅烹茶。”
康如鬆聽她一口一個“舅舅”叫著,心情果然不錯,一邊抿著茶,一邊跟佟挽秋點點頭,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來,康如鬆放下茶杯,看向佟挽秋,問道:“對了,葭兒說你得改名換姓的,你可想好了要改成什麼名兒嗎?”
佟府的二小姐已經墜井身亡了,佟挽秋這個名字自然也不好再繼續用了,沒得被人發現什麼端倪,都是麻煩。
佟挽秋聞言蹙了蹙眉,有些發愁地道:“我還沒想好呢,隻是我叫挽秋都叫了快十七年了,冷不丁地要改名字,還真有點兒不習慣。”
康如鬆也覺得挽秋這個名字很好聽,要是改了還挺可惜的,當下想了想,然後道:“那就不改名字,直接改個姓就好。”
“這樣真的可以嗎?”佟挽秋為難地問,“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不會,京師裡叫挽秋的,肯定不止你一個人,”康如鬆含笑道,“就繼續叫挽秋吧,這名字襯你。”
佟挽秋臉頰微微泛紅:“嗯,都聽舅舅的。”
康如鬆抿了口茶,又問:“那姓氏呢?要不改隨你孃親的姓氏?”
“不瞞舅舅,挽秋孃親死的早,從前老爺夫人不許人跟挽秋提孃親的事兒,就連佟府祠堂裡也沒有孃的牌位,所以挽秋至今都不知道孃親姓什麼叫什麼,”佟挽秋搖搖頭,有些悵然著道,可隨即又笑了,眨巴著眼看著康如鬆,“不過孃親跟舅舅肯定是一個姓啊,要不挽秋以後就跟著舅舅姓康吧!舅舅,可以嗎?”
康如鬆一怔,他倒是沒想到佟挽秋會這麼說,一時間有些踟躕:“這個……”
佟挽秋臉上的笑頓時暗淡下來,似是擔心康如鬆為難,她又忙不迭搖頭笑了,道:“沒事兒,我……我就是說著玩兒的,舅舅,您不必當真的。”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