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眼珠一轉,抿了抿唇,一副掩飾不住激動的模樣,她放下手裡的棉布,然後湊到穆芙面前,壓低聲音,小聲道:“小姐,要是……二夫人真瘋了,說不定還是好事一樁呢,您覺得呢?”
穆芙聞言一怔,頓了頓,她又忽然漾出了一個激動的笑來,伸手在朵兒肩膀上使勁兒一拍,激動地道:“真有你的!我怎麼之前就沒想到呢!你的這個法子好,隻要娘真的瘋了,那麼所有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
是啊,隻要佟繡春真的瘋了,穆芙的麻煩可就都沒有了。
佟繡春之所以裝瘋,是為了賴上穆昇,利用穆昇顧念骨血親情跟官聲,好能給穆芙結一門兒好的親事,所以在這件事兒上,佟繡春真瘋倒是比裝瘋來的更好,裝瘋還得擔心被人發現呢,真瘋那可就是一勞永逸了。
而且啊,真瘋的佟繡春也不會再對自己提出什麼跟著自己嫁人的、胡攪蠻纏的要求了,而且說白了,不過就的一個瘋子嘛,隻管關起來、攔著别讓她出去丟人現眼也就是了,往後隻管交給穆府大房看管就是了,倒也省得她許多麻煩,更加不會給自己拖後腿。
穆芙越想越覺得這點子好,當下也不覺得傷口疼了,拉著朵兒到身邊,主仆兩人細緻謀劃了起來。
“朵兒,你可知有什麼藥能讓人變瘋嗎?”穆芙問。
朵兒帶著疑惑,猶豫著點點頭:“應該是有的,奴婢之前聽說過京師有的心術不正的郎中,賣各種歪道兒用的藥,裡頭應該就有能讓人變瘋的藥。”
穆芙趕緊道:“那你可認得這樣的郎中嗎?”
朵兒搖搖頭:“奴婢不認得,不過奴婢會出去打聽的,小姐您儘管放心就是。”
穆芙點點頭:“行,那你出去打聽,價錢不計,隻要藥確實有用就行,還有就是,得儘快,可不能留著她一味兒這麼胡來,我都快受不了了!”
朵兒忙不迭點頭如搗蒜:“小姐,您放心,奴婢心裡有數。”
……
泉山别院。
穆葭雖然下了泉山,但是封予山卻沒有跟著一塊下山,還是留在泉山别院住下了,從前他難得來一趟泉山别院,現在倒是住的習慣了,每每回王府,總覺得沒有在泉山别院自在,當然要是穆葭在的話,那就更自在了。
午間小憩之後,封予山洗漱一番,在庭院裡頭練了一會兒的劍,自右臂落殘之後,他就沒再拿過劍,但是如今右臂逐漸恢複了,他的很多過去、被遺忘的愛好,就又重拾了起來,比如刻印,比如舞劍。
雖是多年沒練,但是封予山卻覺得一點兒都不生疏,長劍在手,儘情揮舞,帶著天生的默契與和諧,恍惚之間,他從未拋開過劍,以及往日的輝煌和肆意。
“噌!”
驀地,長劍入鞘,發出一陣聞鳴,同時封予山一個翻身,從假山上輕鬆躍下,穩穩地站在了兩株碗口粗細的梧桐樹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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