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拜見萬歲爺!恭請萬歲爺聖安!”敬成棟忙不迭地跟封遠圖叩拜行禮。
“行了,平身吧,”封遠圖下了軟轎,親自過去扶了敬成棟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敬成棟,滿眼都是滿意和讚許,伸手在敬成棟肩上拍了拍,一邊道,“成棟,這一趟風塵仆仆,可辛苦你了。”
敬成棟忙躬身道:“為萬歲爺奔走驅使,乃是末將的本分,末將並不覺得辛苦。”
“很好!”封遠圖愈發滿意,又拍了拍敬成棟,“走,咱們進屋說話。”
“是,屬下遵命。”
當下敬成棟隨著封遠圖進了禦書房。
封遠圖在軟塌上坐下,敬成棟行至其面前,躬身稟報道:“啟稟萬歲爺,此次屬下秘密前往江淮……”
“成棟,先不著急,來,坐下說。”封遠圖截斷了敬成棟的話頭,指著自己身邊的一個鼓凳,對敬成棟道。
敬成棟一愣,封遠圖待敬成棟一向不錯,也頗為重用,但是卻還從來沒有這般和善親近過,敬成棟一時不免有些緩不過神來,不過隨即,他忙不迭躬身道:“屬下不敢。”
“朕讓你坐你就坐,有什麼好不敢的?”封遠圖口氣還是十分和氣,但是卻不容抗拒。
“是,多謝萬歲爺。”敬成棟隻得硬著頭皮坐下,隻是他哪裡敢真的坐,屁股不過稍稍坐上凳子的一角,渾身上下都緊繃著,脊背挺直,可比站著回話要緊張不少。
封遠圖似乎沒有發覺敬成棟的不自在,或許也是隻當沒看見,他沒有著急詢問敬成棟正事兒,而是讓薑福田上了茶,然後跟敬成棟聊起了家常來。
“你外祖父穆增去的突然,之前一直身子多硬朗啊,忽然人就沒了,當時朕聽了訊息,十分震驚,還當是謠傳呢,後來還特地讓福田過去走了一遭,哎!世事無常啊,接著朕就開始後悔派你去江淮來著,畢竟穆增是你外祖父,這個時候,你這個外長孫是該上前的,”封遠圖歎了口氣兒,道,“好在如今你趕回來了,也好能送你外祖父最後一程。”
敬成棟聞言,忙不迭地站起身,然後雙膝跪地,畢恭畢敬道:“多謝萬歲爺關心,屬下及家人無不感激涕零!”
“行了,起來吧,動不動地就下跪,未免也忒守規矩了,跟你父親一樣,”封遠圖含笑道,瞧著敬成棟起來又坐了回去,封遠圖面露讚許,“成棟,你跟你父親不管是相貌還是性情都很相像,尤其是這份為國儘忠的赤膽忠心,更是一脈相承,朕心甚慰。”
敬成棟簡直是莫名其妙,封遠圖到底想說什麼,怎麼還提到父親了,敬成棟心裡沒覺得有多歡喜,反倒隱隱覺得不安了起來,畢竟他跟在封遠圖的身邊時間也不短了,知道封遠圖一向不是個柔軟和善的人。
“萬歲爺謬讚了,末將實不敢擔。”
封遠圖打量著敬成棟畢恭畢敬的臉,淡淡地笑了,沒再繼續說這些,而是話鋒一轉,說起了正事。
“成棟,跟朕說說,你這趟江淮之行,可有什麼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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