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遵命。”侍衛隻得應聲道,然後趕緊找人搭手抬了那隨便裹著一條白布的屍體朝外走,一邊在心裡默默感慨,這位二姑娘還真是可憐,活的時候受儘欺淩,死了連個全乎身都沒落著,現在連祖墳都進不了,這身子不定還得被野狗掏了吃呢。
除了一個叫紅薔的侍婢哭哭啼啼地送著這位已故的二姑娘,佟府上下還真沒有人在乎這位二姑孃的死活。
……
廖府。
佟府這邊,一邊在偷偷埋人,一邊準備著啟程離京,廖府這邊也沒閒著。
廖朝暉跟平日一樣,早早地就醒了,倒是沒有著急去上早朝,他今日告了病假,留在府上,不過瞧著他紅光滿面、精神煥發的模樣,倒是沒有一絲病態。
廖朝暉為什麼要沒病裝病、特地告假在家呢?他在等一則好訊息。
“恭喜主子,得償所願,”師爺笑著朝廖朝暉抱拳道,“過不了多久,穆蓉便就會落到咱們的手,按照主子的事先安排,再過上八個月,二皇子府的喜訊便就會傳出,到時候,有嫡子在手,二皇子自是水漲船高,萬歲爺自是對二皇子更加看重。”
“這是自然,跟太子比起來,二皇子如今不過就隻差了一個兒子罷了,”廖朝暉一臉毫不掩飾的得意,心情很好地給自己斟著茶,一邊慢條斯理地道,“不過區區婢子生下來的種兒,又是個天生的藥罐子,怎麼能跟堂堂皇子妃生的嫡子相較呢?”
太子膝下獨子,瑾兒的孃親,是婢子出身,因著子憑母貴才搖身一變成了太子側妃,不過瑾兒的身子打小就不好,前段時間因為孃親的暴斃,瑾兒受了刺激,身子就更加不好了,如今幾乎是日日三頓都離不開湯藥,故此廖朝暉才會這麼說。
“是,就瑾兒那樣的身子骨,隻怕連成年都難呢,又怎麼能跟咱們二皇子府、千尊萬貴的嫡子相較呢?”師爺賠笑道,一邊又詢問廖朝暉,“主子,也是時候傳出二皇子妃身懷有孕的喜訊了吧?”
“嗯,已經交代二皇子府那邊了,今兒一早就會傳出二皇子妃有孕的訊息,隻怕這時候萬歲爺已經知曉這喜訊了,”廖朝暉點頭道,一邊抿了口茶,一邊含笑道,“從前我最頭疼的便就是二皇子行事荒唐、葷素不忌,惹出那許多的麻煩了,倒是這一次,我還真感激他這荒唐的毛病,若是沒有他這荒唐,又怎麼能意外得子呢?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主子所言極是,穆蓉這一胎來的可真是及時啊,有了這一胎,主子跟皇貴妃可都能放心了,”師爺賠笑道,頓了頓,又道,“說起來,也虧得佟府那邊肯跟咱們合作,將人給交出來,若是佟耀祖但凡是個面冷不好說話的,這事兒還真就不好辦啊。”
“佟耀祖?就他還面冷不好說話?嗬嗬,哪裡有這種可能?佟耀祖可向來是最會靠女人上位的。”廖朝暉嗤笑道,一臉毫不掩飾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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