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得從安郡王府的規矩說起,因為懷仁堂的特殊性,封予山定下規矩,定期對裡頭的人進行盤查,以防萬一,然後就在上一次的盤查中,發現了陸之遊的貓膩。
這陸之遊倒不是什麼探子眼線,而是私底下揹著懷仁堂接了京師不少秦樓楚館的生意,專門替人家調製各種秘.藥,男人用的女人用的,甚至是太監用的,那是應有儘有,不僅如此,還有不少京師貴人偷偷摸摸從陸之遊這裡拿藥,羅植知道之後,那叫一個目瞪口呆,敢情這長得人畜無害、老實憨厚的陸之遊竟然還是個深藏不露的?
陸之遊自然是要被辭了的,但是卻不能這麼突然硬生生地趕人,免得讓那許多從陸之遊這裡拿藥的貴人們感到不安,以為自己的隱秘被勘破,這對懷仁堂以後的生意當然會有影響,羅植正想著過段時間再借個由頭把人給辭了。
不過,在此之前,陸之遊明顯顯還有可用之處,就比如說此刻。
“這不是還沒辭嗎?他人在懷仁堂一天,便就還得做一天的事,懷仁堂可不養閒人,”羅植抿了口茶,淡淡道,一邊衝虎子揚了揚眉,“行了,趕緊讓人去吧,别讓佟府久等了。”
“是,我這就去叫陸之遊。”虎子聞言,急匆匆出去了。
虎子走後,密室的門被人推開,鄒令從裡頭走了出來,一臉疑惑得看著羅植:“你怎得會讓那個陸之遊過去?這次是去給穆蓉看病,正是可以大肆宣揚穆蓉有孕的好機會,由你這位郎中出面倒是比旁的法子管用多了,怎得卻讓那個陸之遊去了?”
羅植白了他一眼:“我羅某人之所以在京師能混得風生水起,能在各府之間遊刃有餘,那可不單單是因為我醫術了得,更是因為我一向嘴嚴,絕不刺探也不泄露各府的隱秘,這才會有口皆碑,贏得各個府邸多年信任,這口碑跟信任都來之不易,可不能因為個區區穆蓉,我便就丟了這口碑,這樣也實在太不劃算。”
鄒令嘴角一陣抽搐:“……從不刺探也不泄露各府隱秘,你認真的?”
“作為郎中,這就是事實啊,”羅植一臉正經,隨即又忍不住笑了,“可是我的身份又不僅僅是郎中,誰讓我還是主子的心腹手下呢?自然事事得以主子當先。”
鄒令白了他一眼,一臉嫌惡,頓了頓,又問:“那陸之遊是個多嘴多舌的?所以你才會派他過去?”
“是有些多嘴多舌,不過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羅植湊過來,含笑跟鄒令道,“二皇子可是陸之遊的老主顧,有些事兒通過他知會給二皇子那邊,豈不正好?”
鄒令聞言,也忍不住笑著點頭道:“你這法子甚好,倒是能省得咱們不少事兒,那我不耽擱了,過去給這位陸先生添把火。”
“成,趕緊去吧。”
……
佟府。
陸之遊被請去佟府的時候,穆蓉已經被扶回了寢房,段氏、孫氏還有佟江天都在,一個個面上都帶著焦急之色,似是都極為穆蓉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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