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是封予峋想看到的、四皇子妃該有的模樣,至於封予峋的喜好,實際上她並不清楚,雖然封予峋曾經親口承認過對她的鐘情,但是漸漸地,李潤珠越來越懷疑封予峋這話到底有幾分真,尤其是在封予峋一再交代讓她安分守己之後。
李潤珠不清楚自己到底哪裡不安分守己了,她不敢問也不想問,隻能閉門不出,取出那本討厭的《女論語》,一遍一遍地翻看,似乎是想在書中找到答案。
《女論語》不好懂,很多字李潤珠不認識,即便認識,可連成句子,她還是不明白,好在周子徽時常過來,會為她解疑答惑,周子徽無疑是個稱職的先生,嚴厲與耐心並存,教她識字還有練字,在練字上,她沒有任何基礎,周子徽卻能不厭其煩,一遍一遍耐心地教她,有時候他甚至還會順帶教一教小順,用大夏的話說,這叫有教無類。
但是,李潤珠並不喜歡周子徽。
周子徽是封予峋的心腹,在周子徽身上,她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封予峋對她的態度,冷漠、不耐、厭惡。
李潤珠一直都是個敏感的人,在感情上尤其是,況且又是在異鄉,一個截然不同又相對封閉的環境,她沒有傾訴的人,也沒有詢問的人,她也不能生氣不能發脾氣,隻能憋著,隻能處處陪著小心,十多歲的待嫁少女有多少愁啊,身處異國的和親公主又有多少不安啊,她通通隻能憋在心裡。
……
“别哭了……”李潤珠虛弱地搖搖頭,跟小順道,“小順,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是,奴婢告退,”小順雖然不放心,但是卻還是隻能退了出去,走了幾步,小順又停下腳,轉過身來,不安地看著李潤珠,“公主,若是……到天亮您還不見好的話,那就不能再繼續忍著了,非要看郎中不可。”
李潤珠眉頭緊皺,正要反駁,小順忙得又開口道:“公主,您放心,奴婢不會去請太醫的,會悄默聲地溜出去請個郎中過來,奴婢會小心的,一定不會讓人察覺的。”
李潤珠為什麼都疼成這樣還是堅決不肯讓小順去請太醫?無非是因為封予峋三令五申地讓她安分,若是她大半夜地請太醫過來,傳到了封予峋耳中,隻怕封予峋又要生氣了。
李潤珠喘了兩口氣,然後虛弱地點點頭:“行,就按你說的辦。”
小順這才鬆了口氣兒,躬身退下。
……
周子徽過來的時候,正好是小順要出去請郎中的時候,李潤珠硬撐了一夜,腹中還疼得刀割一般,到清晨的時候,李潤珠已經疼得險些暈死過去,嘴唇都被咬破了。
李潤珠疼得人有點兒恍惚,迷迷糊糊中,還以為自己還在高麗,一個勁兒地喊娘,一邊捂著肚子不住地哭,小順也跟著哭,李潤珠這幅模樣,她哪裡還敢出去請郎中?根本不敢留下李潤珠一個人,小順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就聽到了敲門聲傳來,然後就是周子徽隔著門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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