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我趕明兒就讓老張叔過來修一修鞦韆架,過了這一冬,鞦韆架肯定要換新繩了,”柳南芸喜不自禁,環著蘇良錦的肩膀,一邊興奮地計劃著,“還得把鞦韆給做大一點兒,寬一點兒,還得有個扶手靠背,到時候姐姐坐上去也能穩一點,咱們還能跟從前一樣,一起蕩……”
柳南芸的聲音戛然而止,頸窩一沉,耳畔傳來一聲聲輕輕地呼吸,蘇良錦睡著了。
柳南芸不敢再出聲,生怕驚醒了蘇良錦,她低著頭看著枕在自己頸窩、安心睡去的人,一顆心柔軟踏實得不成樣子,這樣的夜,她過一輩子都過不夠,這樣的人,她愛一輩子也不會覺得膩。
她湊過去,紅唇印在那滿頭華髮上:“姐姐,我愛你。”
……
翌日。
穆葭不能再西槐别院多待,晨起去後院兒給蘇良錦請安,又陪蘇良錦用了早飯之後,便就匆匆要趕回穆府,自然這趟回西槐别院是得一道把敬成梁給帶回去的,隻是打昨兒晚上到現在,穆葭還沒瞧見敬成梁人影。
“碧喬,你去二公子房中看看,若是二公子還沒起來,你去把人叫醒。”穆葭吩咐道。
“是,奴婢這就過去。”碧喬領命匆匆過去。
穆葭先回了西跨院兒,結果甫一進房,就發現房中多了個人。
“你什麼時候來的?”瞧著正裝模作樣坐在書桌前翻書的封予山,穆葭又驚又喜,“你怎麼知道我人在西槐别院?”
封予山當然知道,畢竟有安郡王府的暗衛時時跟著穆葭,自然穆葭也知道,隻是一時沒想起來,封予山也沒回答,倒是對手中的那本書,似是很感興趣,對著穆葭揚了揚手中的書,笑問道:“沒想到大小姐也好才子佳人這一口。”
穆葭瞥了他手中的那本《牡丹亭》,心裡難免有點兒難為情,這書雖算不上淫詞浪曲,但如今這世道,本該一門心思研究《女論語》的豪門貴女卻被逮到竟看這種閨閣禁書,還被抓了個現行,這當然不算是什麼光彩事兒。
不過難為情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兒,要是此時換做是穆長風或者是敬成棟,穆葭肯定免不了會覺得面上無光,但若是封予山的話……還真不會,非但不會,還會覺得挺有意思,這大概就是所謂閨房之樂吧。
穆葭也裝模作樣坐了過去,指著那本《牡丹亭》,挑著眉問封予山:“看來王爺平時是沒少看才子佳人啊。”
封予山笑著搖搖頭:“還真沒有,就這本也是剛剛順手翻了翻。”
“那王爺覺得這本書怎麼樣?”穆葭含笑問,一邊倒了杯茶,給封予山遞過去。
封予山還真認認真真想了想,然後點點頭道:“我覺得不錯,不是個俗套故事,隻是沒想到你會看這種書。”
握著茶壺的手一頓,茶水溢位少許來,穆葭隨即放下了茶壺,隨手取出帕子擦了擦桌子上的茶水,然後緩聲問道:“王爺怎麼看這書中……離魂這種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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