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歸功於大小姐啊,一遇見了大小姐,主子的精氣神兒就回來了,簡直脫胎換骨一般,”鄒令含笑道,一邊又忍不住諷刺羅植,“我算是看出來了,羅植那小子也就是個徒有虛名的,讓主子喝了那麼些年的苦水,也沒見主子身子有什麼起色,倒是咱們大小姐有本事,一出手就讓主子起死回生來了!”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這大清早的你就滿口胡言,也不嫌晦氣?”周樹忙不迭道,逼著鄒令也啐了幾口,老人家的面色這才好了些,一邊又道,“不過說起來,羅植這程子挺忙啊,除了京師那幾家老主顧,如今羅植還得三不五時地就朝穆府跑,聽說成日忙得腳打後腦勺,真是辛苦。”
鄒令點頭道:“可不是嗎?這不,一大早地就又被請去穆府了。”
周樹一臉詫異:“又被請去了?還是穆老太爺?不是說萬歲爺特地派太醫過去顧看穆老太爺的嗎?”
“萬歲爺的確是吩咐了太醫勤去穆府顧看穆老太爺,也算是給足了穆增的臉面,但是穆增怎麼敢一直霸著太醫不放?再說了,太醫日日進府誰知道為的是瞧病還是旁的?穆增又不傻,再三謝恩之後,就沒讓太醫再過來,”提到穆增,鄒令明顯顯很有興致,挑著眉跟周樹道,“周叔,您猜怎麼著?羅植可是親口跟我說了,穆增這回之所以一病不起,可都是拜蘇老夫人那封《和離文書》所致,而且穆增當時一瞧見那封《和離文書》,人就暈死過去,險些都沒能救過來!嘖嘖嘖,蘇老夫人這一手可真是漂亮!”
周樹明白了,又有些詫異地道:“這倒是不大符合尚書大人的一貫性子,我還一直覺得尚書大人是個最能沉得住氣的呢,而且他又跟蘇老夫人冷了這麼些年了,别說是還有情分了,怕早就成了生死對頭,哪知道一接到蘇老夫人的《和離文書》,尚書大人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大,竟還傷了身子,真是意想不到啊。”
“穆增的確是個能沉得住氣的,要不然也不會從區區白衣變成了堂堂禮部尚書,可是他也是個最要臉面的,而蘇老夫人的這一封《和離文書》偏生就當眾狠抽了他這個堂堂禮部尚書的臉,他反應能不大嗎?”鄒令嗤笑道,一邊遠遠地看著穆葭的背影,一邊又感慨道,“說到沉得住氣,還得是咱們大小姐,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兒,大小姐還跟沒事兒人似的,過來陪主子登山,一路上說說笑的。”
周樹也看向穆葭,牽了牽唇,露出一個欣慰的笑來:“能沉得住氣自然是好,畢竟要做咱們安郡王府的女主人,頭一條就是得能沉得住氣。”
鄒令一怔,隨即也笑了,點頭附和道:“周叔所言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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