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葭懶得多看佟繡春一眼,有扭頭看向穆磊:“葭兒恭喜叔父。”
穆磊卻說不出話,隻是煩躁地點點頭。
事情到這裡也就算是完了,自然沒人有心思再回去繼續宴席,封予嶙的戲也看夠了,也懶得在穆府多待,正抬腳要走的時候,卻忽然瞧著一個侍婢慌慌張張跑了進來,一邊跑,還一邊急著哭號:“二爺!夫人!大事不好了!三小姐被賊人欺負了!”
頓時院中一片寂靜,然後,穆磊驀地就竄上前,不由分說左右開弓給了那侍婢兩個大耳光,隻把那侍婢打得身子一歪,摔在了地上。
穆磊兀自餘怒未消,指著那侍婢怒喝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瘋了!瘋了!
穆磊簡直要瘋了!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先是穆長林闖房被抓了先行,現在穆蓉又被賊人欺負!
這都是什麼事兒?這又是個什麼場合?!
今天敬府佟府的人可都在,最要緊的是太子也在!
非要挑這個場合出亂子嗎?!
穆磊也是氣糊塗了,所以都顧不得封予嶙還在,當眾對侍婢動手,而且下手還這樣狠,是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名聲了。
那侍婢在地上趴了好一會兒,這才稍稍緩過來,一邊費勁地從地上爬起來跪好,一邊抹著嘴角的鮮血,指著外面道:“二爺若要責罰奴婢,奴婢自是不敢頂撞,可還請二爺先去救救三小姐,三小姐就在假山後頭,人……人還昏著呢!”
一邊說著,那侍婢一邊嚎啕痛哭,悲切內疚到了極點:“都怪奴婢,都怪奴婢一時沒注意……”
這人不是别人,正是穗兒。
封予嶙眉毛一挑,看向穆磊:“怎麼?穆大人不先過去瞧瞧三小姐是個什麼情況?”
穆府今天可真真是好戲連台,簡直比宮力最好的戲班子演的都好,封予嶙打定主意,非得看到最後不可。
穆磊聞聲,這才回過神來,被封予嶙這麼盯著看,他還能怎麼辦?當下隻得硬著頭皮,然後朝月牙門走,佟繡春跟穆增也忙得跟了過去,穗兒也從地上爬起來跟了過去,剩下的人倒是不好跟過去,必定涉及女眷私隱,更何況此刻佟家人的心思也不再穆蓉身上。
得了這個空檔,穆敏忙得行至穆長風面前,上下打量著穆長風,一雙眼睛且驚且喜,小聲詢問:“長風,剛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怎得他們認定闖房的人是你?你又去了哪兒?”
“許是因為我不勝酒力的緣故吧,才會被大家誤會,方才……”穆長風笑著搖搖頭道,說到這裡,穆長風頓了頓,目光撇過身後的那間偏房,然後又道,“方才我的確到過偏房,不過卻沒進去,也不知道後來二弟怎麼就進去了。”
穆敏忙得又問:“你離席的時候,那佟江天不是跟著你一道兒出去的嗎?那佟江天呢?他又在何處?可……可有意引著你到偏房來的嗎?”
穆長風還未回答,就得到外頭忽然傳出穆磊的一聲驚呼:“爹!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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