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予山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一把將穆葭手握住,一邊道:“不,不都是因為右臂的緣故,葭葭,你治好了我的右臂,我自然打心底感激你,但是卻也不至於……”
不至於……讓我無以回報所以以身相許?
這話打死封予山都說不出口,可一時又找不到别的話代替,其實即便封予山真厚著臉皮說出來,穆葭也沒臉聽,如今即便封予山沒說,穆葭已然是渾身不自在了。
穆葭使勁兒從封予山手裡抽出手,一邊磕磕巴巴地道:“都讓你不要胡說八道了。”
封予山很是不服氣:“我沒有胡說八道,我說的每個字兒都不摻假。”
穆葭有點想打人,可是剛剛被封予山握住手帶來的渾身震撼,讓她不敢對封予山動手動腳,所以隻是剜了封予山一眼,到底還是規規矩矩地坐著,似是生怕封予山再說出什麼羞人的話,穆葭趕緊把話題又轉回到這支珠釵上面來。
“你一個皇子怎麼還有這手藝?”穆葭是真的挺好奇,“我瞧著你手藝還挺不錯,想來是從前沒少給人做吧?”
這話明顯顯就帶著酸了,封予山焉能聽不出來,當下忍不住抿著唇笑:“不是說了嗎?這是第一次做珠釵,口口聲聲讓我别胡說八道,你倒是張口就來。”
穆葭有點兒得意又有點兒不服氣:“那你這手藝是怎麼練出來的?要說之前沒做過,我才不信!”
就算中間隔著一層白紗,看不見穆葭臉上的表情,可是封予山聽著穆葭的語氣,也能猜出穆葭此刻是個什麼表情,當下忍不住搖搖頭笑了,抿了口茶,然後緩聲開口,道:“十二歲的那年給父皇做過髮簪,當時特地跟內務府的匠人學得手藝,大半年的功夫都花在這上頭,後來給父皇做了一支福祿壽髮簪,在千秋節的時候,獻給父皇。”
穆葭聽他說著,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那些沒送出去的虎皮,再打量著封予山沉靜的一張臉,難免有些難過起來,當下輕聲道:“你這樣花心思,想必萬歲爺十分喜歡你做的髮簪。”
封予山笑著搖搖頭,緩聲道:“當時太後隨口說了一句,髮簪尖銳,恐傷了龍體,父皇便就沉了臉,直接丟了那根髮簪,然後拂袖而去,因為這個,我還被罰面壁思過三日。”
穆葭愣住了:“怎麼會這樣?哪有髮簪是不尖的?這簡直就是莫須有嘛?太後為何這樣對你?萬歲爺又……又是怎麼回事?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就罰你?”
是啊,哪有髮簪是不尖的?可髮簪就是髮簪,怎麼落在太後跟萬歲爺眼裡,就成了能殺生害命的利器了?而且還是封予山的一片孝心。
難不成萬歲爺從來不用髮簪?太後也是一樣?
穆葭不信,那麼就隻有一種解釋了,太後和萬歲爺這是故意刁難封予山,而且還是十二歲、根本談不上任何威脅的封予山。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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