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良錦明顯顯對穆葭、甚至是穆晟一家的態度都十分冷淡,不僅不願意見穆葭,連穆晟這個親兒子都不見,可是對於穆葭,蘇良錦卻是捨得的,在穆葭入京之後,蘇良錦不僅派人送去不少衣衫首飾,還一下子給了兩千兩白銀,這絕對不像是一個對孫女冷淡的祖母的做法。
蘇良錦的態度跟做法,十分矛盾,穆葭一直都十分不解,更何況還有柳南芸給自己下.藥一事兒,一直都困擾著穆葭。
隻是蘇良錦根本不肯見她,穆葭倒是沒有機會瞭解其中內情。
隻是今日,蘇良錦卻忽然要見她了。
發生了什麼事兒才會讓蘇良錦有此轉變?蘇良錦又會跟她說些什麼呢?
……
穆葭一邊想著一邊跟著孫媽入了後院,然後穿過迴廊,進入了內院,這是穆葭頭一次來到這個地方,沒有她想象中的神秘,倒是……十分出人意料,這內院跟西槐别院的各處都風格迥異,怎麼看怎麼覺得……春意盎然?
是的,春意盎然,除此之外,穆葭實在想不出來别的更貼切的詞兒了,即便如今是滴水成冰的時候。
穆葭打量著院子左邊的鞦韆架,難免面露詫異,那鞦韆架顯然是被人新漆過,顯得新簇簇的,鞦韆後面種著一棵垂柳,那柳樹的年頭應該不短了,如今樹乾怕是一個人都抱不過來了,也是趕上了冬日,柳樹光禿禿的,穆葭從外頭也看不出名堂,若是春夏,隻怕離得老遠也能瞧見一樹青翠。
對面則是一個涼亭,涼亭中間掛著個走馬燈,上頭的圖案,是一個女子一身鵝黃春衫在一片柳蔭下盪鞦韆,似乎畫的就是對面的場景,隻是不知這上頭的笑靨如花的女子是誰。
不管怎麼看上去,這都不像是個六十歲老嫗的住所,更不像是個臥病幾十年老嫗的靜養之處,若是不知道的,必然以為這裡頭住著的是個二八少女呢。
穆葭越看越覺得奇怪,孫媽明顯是習慣了,一時也沒反應過來要跟穆葭解釋又或者介紹什麼,急忙忙引著穆葭朝正堂走去,隻是還沒來得及進門,便就瞧著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高挑女子行至門前,攔住了孫媽跟穆葭的路。
不是别人,正是“柳南芸”。
孫媽忙得壓低聲音道:“柳郎中,您剛才不是說老夫人要見小姐的嗎?老奴已經把小姐給喚回來了。”
“有勞孫媽,”柳南芸對著孫媽點點頭,“快到老夫人吃藥的時候了,煩請孫媽去看著點兒爐子上的藥。”
“是是是,老奴這就去。”孫媽應聲,然後忙不迭朝小廚房趕去。
孫媽走後,柳南芸才將目光落在穆葭的身上,雖是隔著一層白紗,她倒是能看見裡頭似的,靜靜地盯著看了穆葭一會兒,然後側身讓了穆葭進房,一邊道:“小姐,跟我進來。”
穆葭跟在柳南芸的身後,一邊心中暗道原來喚她過來的人是柳南芸,而並非蘇良錦,一邊又忍不住好奇,不知柳南芸叫自己過來做什麼。
果然柳南芸沒有帶穆葭去蘇良錦的臥房,而是徑直入了另一側的暖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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