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郡王,自然就是已故的四皇子。
對於穆葭冷不丁地提到慧郡王妃,封予山有點兒一頭霧水,他怎麼知道慧郡王妃好不好?他又不關心,不管是自己的弟妹,還是一個……寡婦,都不應該在他的關心範圍之內,好不好?
不過葭葭好像對那位慧郡王妃一直都挺感興趣的?之前也跟他提過。
封予山有些奇怪地問穆葭:“你怎麼這麼關心慧郡王妃?”
穆葭又不能跟封予山說,是因為上輩子的緣故,她一直好奇李潤珠跟周子徽之間的關係,也不知道綿延了兩世的、可能存在的“孽緣”,最後又會不會讓兩人……
殊途同歸?
咳咳,這說法有點兒怪怪的,但是穆葭也找不到更合適的詞兒了,反正不能叫是破鏡重圓。
穆葭想了想,然後找了個最合理的藉口道:“我就是挺同情慧郡王妃的,年紀輕輕的就要守寡,要是……日後還能重覓良人的話,倒也不錯。”
封予山聞言,不禁挑了挑眉:“沒想到葭葭還挺不拘禮俗。”
穆葭抬頭看他,也跟著挑眉:“怎麼?難不成你是個讚同什麼貞潔烈婦、望門守節的老古板?”
封予山聞言,簡直冤枉的要死:“葭葭,你這就錯怪人了,你忘了,我從前是乾什麼的?我好歹也是在戰場待了三年的好不好?”
也對,古往今來,綱常倫理的捍衛者,大多是那起子迂腐酸臭的文人,武將在這一點上,還真開通得多,甚至多大還支援寡婦改嫁,畢竟天底下的女人若都講究什麼貞潔烈婦的話,那國中人口勢必要走下坡路,長久來看,對國力、尤其是軍力勢必有極大影響,所以史上不乏開明君主,在這一點上,都是支援寡婦在家的。
而封予山,顯然也會成為這樣的一位開明君主。
穆葭高興,捧著封予山的臉,真是看哪兒都覺得自家男人英姿不凡,還英明神武,啥秦皇漢武,她也沒見過,她就覺得自家的男人是最好最棒的,可就是……
“咦?你怎麼流了這麼多的汗?”穆葭瞅著封予山汗津津的額頭,十分納悶兒,一邊取了帕子給封予山擦汗,一邊問道,“這屋裡也不熱啊,你是不是身子不舒坦?”
對,的確是不舒坦,而且還不舒坦了好一會兒……
再英姿不凡、英明神武的男人,那也是吃五穀雜糧的,吃多了也吐喝多了也要……
咳咳。
在裡子面子又一次在內心激烈鬥爭之後,王爺大人還是果斷地拋棄面子,他抿了抿唇,目光低垂,很是難為情地跟穆葭道:“葭葭,要不你……給我帶個路?咳咳!”
他說出來了!總算是說出來了!
嗚嗚嗚,他在葭葭心裡的形象,是不是從此跟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都不沾邊兒了?是不是以後葭葭一看到他,就會想起今天他的窘態?是不是在葭葭的心裡,他從此就是個憋不住尿的、三歲小娃兒的存在?
封予山正悲從中來,就聽著穆葭納悶兒地問:“帶……帶路?帶啥路啊?”
封予山嘴角一陣抽搐:“……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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