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忙不迭回道:“回主子的話,鄧淵過世之後,鄧子鴻便就跟朝廷告假,說是他這個鄧府獨生子要回鄧氏祖籍為父親守孝三年,萬歲爺念他一片孝心,便就答應了,還賜了不少賞賜。”
“孝子?”封予嶙聞言都忍不住嗤笑,開什麼玩笑呢,就鄧子鴻那樣壞到骨子裡的狗東西還敢稱是孝子?
京師就沒有真的能捂得住的秘密,鄧子鴻是個什麼貨色,又是怎麼對親爹的,封予嶙也不是一無所知,當初就是因為對鄧子鴻人品的不屑,還有對其能力的質疑,封予嶙才懶得搭理鄧子鴻,如今這鄧子鴻倒是開始扮起孝子來了?
“什麼為父守孝,他這明擺著就是心虛罷了。”封予嶙一語道破。
才抱上沒幾天的大腿就這麼冷不丁地死了,這也就罷了,可是偏生被他放棄的太子卻水漲船高,鄧子鴻肯定是既震驚又懊惱,這也就罷了,有萬歲爺盯著,太子一時也未必敢對他動手,可誰讓鄧子鴻偏生還心虛呢,生怕被太子報複呢?
至於為什麼心虛?那還用說嗎,肯定就是那本勞什子的要命賬冊給害得唄,鄧子鴻提心吊膽,肯定生怕太子知道了這事兒,更是不敢再轉頭投向太子的,所以思前想後,鄧子鴻便就想出了個在家守孝、這麼一個烏龜縮腦袋的法子,暫且老老實實在家待著規避風險,待到三年後,不定時局又不一樣了,太子指不定就栽跟頭,甚至一命不保了呢!
太子對鄧子鴻的這心理倒是琢磨得很透徹,一時間更是冷笑連連,這個鄧子鴻可真是膽大包天啊,從前一聲不吭地就很挖他的根基,險些幫著四皇子還真的給挖斷了,得虧他命好,躲過了這一劫,如今這鄧子鴻非但沒洗乾淨了脖子主動上門負荊請罪,竟然還敢日日在心裡詛咒他。
好!真是好得很!
他倒是對那牆頭草有些刮目相看了。
封予嶙冷笑著道:“不管想什麼法子,都務必把鄧子鴻給孤帶到跟前來,孤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疑問非要當面讓他解惑不可。”
“這個……”侍衛有些為難,遲疑著道,“可是殿下,東宮跟鄧府一向是沒有往來的,而且鄧子鴻如今又是告假在家裡專心為鄧淵守孝,若是硬把人給抓到東宮來,是不是……不大妥?”
那當然是不妥的,這可是在京師呢,漫說到處都是眼睛盯著看,那不是還有萬歲爺嗎?但凡是東宮有什麼舉動,怕是都逃不過萬歲爺的眼睛呢,尤其還是在這個太子最需要低調安分的時候,若是做出了什麼不妥行為,萬歲爺就是再看重太子,那肯定要動怒的,到底那鄧淵才剛死呢,萬歲爺也得顧及昔日忠臣的顏面不是?
封予嶙聞言,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冷冷地牽了牽唇,道:“你放心,萬歲爺就是知道了這事兒,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管孤如何處置那鄧子鴻,萬歲爺都絕對不會出面乾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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