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啟一手撫摸著自己的愛犬，微微抬眸看著站在那裡的湛南州，不禁笑了：“你覺得我能提出什麼條件？”

他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墨天啟，等待著他的下文。

一旁的慕言都快忍不住了，自家湛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想當初墨天啟就算氣得肺都快炸了，也不能把湛爺怎麼樣，也正是因為這樣，現在總算逮著機會了，肯定會抓緊時機好好虐待湛爺。

“無論什麼條件，隻要你說得出，隻要我做得到。”湛南州的語氣無比堅定，因為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墨天啟忽然眼神凶狠，坐直了身子怒聲道：“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妹妹已經瘋了！是你害的！我當初求你救救她的時候，你有理過我嗎？你連門都沒讓我進，我算是見識到了湛爺的冷血無情，如今我算是好的了，不管怎麼樣還讓你進了門。”

想起當年的種種，墨天啟恨不得手刃了眼前的湛南州，怎麼可能好心去給他的兒子捐獻骨髓？做夢吧！

他就是要眼睜睜地看著湛南州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就算這樣他也不會答應的！

就是要讓湛南州永遠的沉浸在後悔和痛苦之中。

湛南州微微垂眸，面無表情地沉聲道：“現在說什麼我後悔了也隻會讓你感到反胃噁心而已，所以廢話我也不想多說了，你直接說怎麼做吧。”

明明是他有求於人，卻還是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讓墨天啟很不爽。

墨天啟猛然站起了身子，怒吼道：“現在是你有求於我！你還在這裡擺什麼少爺架子！既然你不後悔當初的決定，那現在來找我做什麼？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不會捐獻骨髓的，我就是要讓你痛苦，我要讓你體會我當初的痛，滾吧！管家，送客！”

說完，墨天啟轉身就要離開。

湛南州衝著他的背影說道：“你妹妹現在還在瘋人院，如果我說我可以讓她恢複正常，你願意捐獻骨髓嗎。”

此話一出，墨天啟頓時停下了腳步，但卻沒有回頭。

慕言臉上出現了一抹詫異，看向自家主子，這是在說什麼胡話啊，墨家的二小姐都瘋了好多年了，這是說好就能好的嗎！湛爺這不是給自己挖坑往裡面跳嘛！

“如果我可以讓你妹妹恢複正常，你是否能夠捐獻骨髓，說話。”湛南州又問了一遍。

下一秒，墨天啟驀然轉身幾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湛南州！你他媽怎麼好意思跟我說這種話！你忘了我妹妹是因為誰瘋的嗎！你現在居然敢拿這個當條件跟我交換！你還是人嗎！”

湛南州拿開了他的手，依然一臉冷漠：“你就說同意不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