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江如畫，她溫溫柔柔的替宋九璃說話，“淵哥哥，都是朋友，璃兒也很為難。”

宋九淵涼涼的掃了一眼江如畫，程錦忙不迭擋住他發寒的目光。

“山路不好走，程錦你送江姑娘回去。”

宋九淵疏離的稱呼讓江如畫備受打擊，她目光落在宋九淵身後的薑綰身上。

她一襲騎射裝，模樣颯爽，兩人一對比，江如畫心口抽抽的疼。

薑綰那般耀眼，襯托的她像一個小醜，她抿著唇，倔強的說：

“淵哥哥，我可以的。”

“如畫，山裡確實有些危險。”

程錦也擔心江如畫的身體，可江如畫可憐兮兮的抿著唇。

“可我從來沒有進過山，更沒有打過獵，程錦哥，我真的好奇。”

面對她，程錦總是容易心軟，於是他堅定的對宋九淵說：

“九淵，我會保護好如畫。”

“隨你。”

宋九淵心情不太好，不再搭理身後的四人，而是轉身對薑綰說：

“綰綰，我們走。”

“好呀。”

說實話薑綰心裡也不太舒坦，自然不會替江如畫說話。

兩人走在最前面，邱雁和秋娘跟上，江如畫瞧著他們的背影，眼裡難過的氤氳著水汽。

如今已經知道她心思的宋九璃忍不住小聲勸道：

“如畫姐，綰綰姐和我大哥天生一對，他眼裡容不得其他人。”

她是個直爽的性子，一句話，說的江如畫俏臉微微發白。

“宋九璃，不會說話别說話。”

程錦捨不得江如畫難過，語氣凶巴巴的，下一秒就被人狠狠瞪了回去。

“程公子，誰允許你凶璃兒的？”

還當著他的面，真是讓人不爽。

秦鳴一把拉住宋九璃，“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傻，站在這兒被人教訓？

你哥都不敢這麼凶你，他當他是誰？”

他的偏袒讓宋九璃心裡甜滋滋的，也忘記關心江如畫的心情，任由秦鳴拉著走。

江如畫又委屈的直掉眼淚，她淚眼婆娑的望著程錦。

“對不起程錦哥，我不是故意害你吵架的。”

“如畫，你别難過，不是你的錯。”

程錦微微歎息一聲，眼看著薑綰和宋九淵已經將他們甩開很遠，他們忙不迭的追了上去。

宋九淵說的是實話，這山路，確實很不好走，宋九璃好歹經曆過流放，沒這麼嬌弱。

可江如畫不一樣，她是京都嬌養長大的嬌小姐，身子又虛弱，不過是走了很小的一段距離。

江如畫就已經氣喘籲籲，白淨的臉上都是汗水，可那雙眸子，卻倔強的盯著薑綰和宋九淵。

她一定可以，一定可以追上他們的。

“如畫，你慢一些。”

程錦頗為擔心，實在是江如畫的腿都已經微發顫了。

“程錦哥，我沒事。”

江如畫倔強的盯著前面的人，隻見薑綰拉弓射箭一氣嗬成。

啾……

不遠處的野麅子被射中，宋九璃歡喜的跑上前去替薑綰撿了起來。

“綰綰姐，是隻傻麅子。”

“我來，你這小身板怎麼提得動。”

秦鳴沒好氣的拿走宋九璃手裡的東西，那模樣，倒真有幾分關心。

薑綰仔細觀察著，手裡的動作沒停，宋九淵亦是如此。

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甚至還打下一頭野豬。

宋九璃歡呼雀躍，江如畫卻羨慕的掉眼淚，程錦實在不想看她這模樣。

“如畫，上來，我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