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隻是笑笑不說話，而外面的傅夫人和傅公子瞧見百姓們向著自己，更是肆無忌憚。

傅夫人捏著帕子傷心的抹著眼淚，“王爺，我家老爺已經沒了。

我兒向來紈絝，也沒有功名在身，你放心，他不會阻擾你收服九洲。”

這話更是意有所指，是在說宋九淵掃清障礙，薑綰被氣笑了。

宋九淵倒是沉得住氣，他狠狠抽了一鞭子傅公子，玩味的說：

“不知道傅夫人和傅公子可還記得衢城城西的陳家姑娘？”

陳家姑娘這四個字讓傅夫人和傅公子二人如遭雷劈。

兩人眼裡先是劃過驚訝，隨即就變成了驚恐。

傅公子被吊在宋九淵的馬上，色厲內荏的尖叫：

“你…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們不清楚嗎？”

宋九淵瞥向不明所以的百姓們，忽然朗聲說：

“陳家大姑娘年方十六時被你瞧上，她不願意為妾，你便蠻橫將人搶走。

結果她跟你回府不過月餘便暴斃，除此之外，還有許家二姑娘……”

“閉嘴閉嘴閉嘴！”

傅夫人失聲尖叫，她沒想到宋九淵來到這不過短短幾日，居然就將那些陳年舊事查的一清二楚。

“放肆！”

青山冷嗬一聲，“你有什麼資格讓王爺閉嘴？”

“我…”

傅夫人失聲了，她不過是想利用相公的死替兒子爭取些東西。

沒想到宋九淵手裡還攥著其他把柄。

他嘴角泛著冷笑，“他若是一介平民，哪能一而再再而三殘害良女？

這些事情都是傅知縣替你抹平的吧，還需要我將其他惡事一併說出來嗎？”

宋九淵眉眼舒冷，讓傅夫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她又瞥了一眼被吊著而臉憋的通紅的兒子，這次是真的傷心了。

“王爺，是…一切都是草民的錯，和我兒無關。”

“本王倒是不知道你一個女人還能折磨女人。”

宋九淵戲謔的笑似是在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傅公子忽的大聲嚷嚷道：

“你口說無憑，有本事拿出證據來？！！

老子什麼都沒做，你少在這汙衊我！你才是那個十惡不赦害死我爹的惡人！”

那些人幾乎都被爹孃給滅口了，所以傅公子即便害怕，卻也有恃無恐。

這滿口臟汙的話讓薑綰忍不住蹙眉，宋九璃也氣惱道：

“這人面相醜惡，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他身子虧空的厲害，即便家裡不出事，也命不久矣。”

望聞聽切，薑綰甚至不用靠近那傅公子，實在是這人玩的太花，已經將自己的身體掏空了。

“就這麼死了還真是便宜了他。”

宋九璃嘀咕了一句，傅家人做的惡，死一百遍都不嫌多。

馬車外頭的宋九淵聽見這些話，露出一個涼薄的笑容。

“證據啊，遲早是要讓大家都瞧瞧的。”

“現在是在說我爹的事情，至於這些，就等你找到證據再說，反正我是不認的。”

傅公子桀驁的瞪著宋九淵，無視傅夫人頻頻警告的眼神。

“不用等，我今天就能證明！”

忽然一道蒼老的聲音自人群裡傳了出來。眾人紛紛讓道，一位拄著柺杖的老人出現在大家面前。

這老人衣著雖然樸素，卻被打理的乾乾淨淨，媳婦洗的發白，臉上留著被火燒過的痕跡。

她費力的掀開眼皮子瞥了一眼宋九淵，直直的跪在宋九淵面前。

“王爺……求您替我陳家上下三十口人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