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旖旎走後,顧長輝召開了職工大會,提拔林正東當了副廠長。
林正東一臉懵逼,不知道為什麼提拔自己當副廠長。
但心裡隱隱還是有一種感覺,這事情或許是兒子安排的。
當了副廠長後,就沒有業務上的壓力了,也沒有什麼覈定任務,每天隻要在廠裡轉轉,檢查一下消防通道,關注下員工的情緒狀況。
反正是個閒差。
至於待遇,比當質檢員總是要好的。
11月初的時候,母親張秀月說自己和父親相遇了,林不凡從聖路易醫院弄到了外公的資料,然後暗中叫人調查。
水泥廠事件結束之後,調查報告就放到了林不凡的辦公桌上。
這件事情是楊秋雨親自去辦的。
打開報告書,林不凡看了起來。
外公名叫張重八,燕京人,祖上是地主,58年去米國留學,改革開放後外公回到炎夏開了自行車廠,之後開過電風扇長,電池廠、電子加工廠、現在旗下有加工廠、酒店、房產等多元素的資產。95年的時候外公的輝煌集團上市,目前市值34億左右。
翻看第二頁,就是外公張重八的感情經曆。
外公和第一任老婆杜小娥是媒妁之言,婚姻隻維繫了2年,之後張重八不顧家人的反對去米國留學,走的時候一紙休書。
杜小娥心神具碎,帶著女兒張秀月來到了杭城落戶,之後一直沒有再婚,張秀月16歲那年,因為急性腦膜炎過世。
外公張重八在米國待了十幾年,到炎夏改革開放之後回來了,他的第二任老婆是華裔,一大家子一起回到了燕京,後來因為事業發展需要,把公司總部放到了杭城,一家人也到了杭城生活。
這次張重八是因為肝移植才在聖路易醫院。
無巧不成書,張重八的病房就在張秀月邊上,二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加上又是炎夏人,自然就聊了起來。
張秀月聊到杜小娥的時候,張重八才知道張秀月是自己女兒。
之後二人就在聖路易醫院做親子鑒定,最後結果兩個人就是父女關係。
林不凡合上報告書,摸著下巴,覺得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母親張秀月從小就缺失父愛。
“希望外公能彌補母親,給母親一個父愛!”林不凡心裡美好的想著。
就在林不凡希冀一家人美好生活的時候,張家已經暗波湧動了。
張重八一共有三個子女,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兩個孫子兩個孫女。
得知父親在米國認了一個女兒後,張家人有著各種看法。
他們還召開了好幾次的緊急家族會議。
張家的别墅在西溪别墅區,這裡住的都是杭城的富豪。
大兒子張國安一家和張重八住在别墅內,二兒子張文思一家和小女兒張雅荷一家住在外面。
這一日他們聚在别墅內。
“大哥,怎麼會有那麼荒誕的事情,爸出去治個病,還要領個女兒回來?”張文思不悅的喊道。
“是呀,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爸是不是要分那個女人家產?”小女兒張雅荷直接說到了痛點。
張重八的三個子女之所以動靜那麼大,就是害怕張秀月分家產。
張秀月從小沒有得到張重八的照顧,真要分家產,這分量不會少呀。
最惱火和擔憂的自然是老大張國安,他最怕的就是父親分股份給張秀月。
“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大哥,反正我是不會接受多一個妹妹出來的。”
“小妹,你搞錯了,老爸的那個女兒,按照先來後到,你和我、包括大哥,都要叫她姐姐。”老二張文思說道。
杜小娥是張重八的第一任妻子,張秀月排輩,自然是張國安、張文思、張雅荷的姐姐。
“擦,我可不會叫那種窮鬼叫姐姐的。”張雅荷一臉尖酸。
老二張文思疑惑的問道:“你調查過張秀月的情況了?”
“嗯,她在超市當收銀的,一個月一千多塊錢工資,老公是水泥廠的,老公那邊的親戚沒一個上檔次的。我們老爹真要把張秀月帶進門,那麻煩了,窮人進了富家門,會怎麼樣呢?”
“猛吃,猛占便宜。”
“嗯,窮鬼都是這樣的,要是進了我們家,他們就會化身吸血鬼吃我們的用我們的。”
“吃用倒不怕,怕就怕老爹給這女兒股份,那可是大錢呀。”張文思擔憂的說道。
老大張國安摸著下巴,重重地歎氣,“我想過了,老爹認這個女兒,我們沒有意見,給這個女兒錢,我們也沒有意見,但絕對不能讓他們進家門,給一筆錢,就永遠不要來往。”
“以老爹的脾氣張秀月一家肯定是要入戶的。”張文思說道。
入戶就是戶口遷到張重八下面。
“大哥,你一定要想個辦法啊,我們不能讓張秀月一家來蠶食我們的家產呀。”張雅荷焦急的喊了起來。
“喊什麼喊,我心裡也急!”張國安氣急,起身來回踱步,幾分鐘後,他說道,“大不了等老爹回來,我們一起和他抗議,可以給張秀月一筆錢,但絕對不能讓她進家門進公司。”
“嗯,聽大哥的!”
星期一的早晨,林不凡在學校上課,張旖旎和徐達風風火火的到了學校找林不凡。
林不凡知道肯定有緊急事情他們才會找來的。
一同回到君豪飯店之後,張旖旎激動的拉住林不凡的手說道:“小林,我手上有一個可以白撿2億的項目。”
“白撿?”林不凡蹙眉。
天上可不會掉餡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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