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國心裡翻江倒海,整個人緊張的都繃緊了,後脊背冷汗都冒出來了。
趙大剛應該逃到國外了呀,怎麼被抓回來了?
哪怕被抓回來,以我和他的交情,應該不會供我出來呀。
所以,一定是林不凡這小子詐我。
“小侄兒,你别詐我,我和趙大剛也就是買寫字樓認識的,要說我和他聯合起來騙你爸買爛尾樓,那就是無稽之談。你别想用這麼荒唐的手段嚇唬我,想把我嚇跑?沒那麼容易,今兒必須分錢給我。”林正國說道。
“大伯,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都這時候還想著分錢?”林不凡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别怪我沒給你機會,現在你要是真心承認錯誤,向我爸爸道歉,還來得及。”
隻要林正東不報案,就不能立案,就不會追究林正國的違法行為,反之,林正國是要坐牢的。
“承認什麼,道歉什麼?這次你爸應該感謝我,沒有我他能賺那麼多錢嗎?”
“大伯,你既然冥頑不靈那我也沒辦法了,反正機會已經給過你了。”林不凡的話剛說完,林正國的呼機就響了起來。
林正國看了看,是家裡的座機號碼。
他想了想沒有理會,但呼機不停的響著。
“大伯,追捕隊應該去過你家了。”林不凡冷冷地說道,“你不回個電話嗎?”
“我行得正坐得直,抓捕隊抓我乾嘛?”林正國心虛的說道,呼機還在不斷的響著,這更加讓林正國心慌意亂了。
最終,林正國還是憋不住跑到外面電話亭回撥了電話。
“什麼事情呀,連續呼我,家裡遭賊了呀?”林正國沒好氣的問。
“林正國你是不是騙你老幺的錢了,剛才安保員來家裡了,說找你調查,我說你上夜班,他們現在去你單位了。”電話那頭林正國的老婆焦急而又擔憂的說道,“你個死鬼。你連自己老幺的錢都騙呀,挨千刀的,老幺要是追究這件事情,你要坐牢的,你坐牢的話,讓我和兒子怎麼辦?”
林正國拿著電話得到手顫抖著,心跳在那一瞬間加劇,冷汗淋漓而下。
他沒有想到林不凡說的是真的。
更沒有想到趙大剛真把自己說出來了。
這個沒義氣的傢夥。
林正國放下電話,轉身,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了出租屋前。
但此時門已經緊閉,裡面電燈也熄滅了。
林不凡和林正東躺下睡了。
這可把林正國急壞了。
“東子,東子,開開門,大哥不要分錢了,大哥錯了,你開開門行不行,我們好好說說。”林正國拍打著門喊著。
但,裡面毫無動靜。
“東子,是大哥錯了,大哥混蛋,大哥不是人,看在我們親兄弟的份上,你别追究這件事情了好嗎?”
見裡面還是沒動靜,林正國一咬牙,啪啪的扇自己嘴巴子。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裡面的林正東心軟了。
他壓低聲音對林不凡說:“兒子,好歹是親兄弟,爸這心裡……”
“爸,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像大伯這種人,必須要多給點教訓。”林不凡起身,衝著門口喊道,“大伯,你不是說自己行得正,坐得直嗎?現在慌什麼呢?”
“不凡,是大伯財迷心竅,大伯是混蛋,你幫我求求你爸爸吧,大伯不想坐牢,東子,我去坐牢了,我家老婆兒子咋辦呀?你也知道的,小濤他今年要高考,嗚嗚嗚嗚……要是因為我坐牢,他考不上大學,可咋整呀?嗚嗚嗚……”林正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喊。
小濤是林正國的小兒子。
林不凡恨林正國,但他和堂哥林海濤的關係還是可以的,想到這堂哥,林不凡也有些心軟了。
“在門口跪一晚上,我們就原諒你。”
“好,我跪我跪。”林正國跪在了門口。
林正東壓低聲音說道:“看在小濤面子上就算了吧?”
“讓他跪著,給他長點記性。”林不凡堅決道。說完,就自顧自睡去。
林正國跪了一晚上。
林正東算是原諒他了,這件事如果鬨到林正國坐牢,就會波及到要高考的林海濤。
這是林正東和林不凡都不願看到的結果,所以隻好原諒了林正國。
事情就這麼翻篇了。
到11月3號的時候,遠在米國的張秀月打來了電話,她說自己康複的很好,她本來是10月底回來的,但林不凡還是堅持多觀察半個月,畢竟腎臟移植有時候會發生排異現象。
和母親通話的時候,林不凡感覺到母親支支吾吾,好像有什麼事情慾言又止。
於是,林不凡就主動的問道:“媽,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你直說,别吞吞吐吐的。”
“那個……”張秀月頓了頓,輕聲說道,“我找到爸爸了。”
“啊?”林不凡愕然。
母親的爸爸就是外公唄。
張秀月一直是由母親帶大的,從小就沒父親,母親也沒有再找男人,隻要問起父親,母親總是默不作聲。
久而久之,張秀月也就不多問了,她清楚,這是母親心裡的刺,就不在提及了。
現在突然多了個外公出來,林不凡疑惑了。
“媽,你可别上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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