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重八是有墨水的文化人，杜小娥是個文盲，大字不識，所以久了必然有隔閡。

張重八覺得結婚是對他的一種束縛，他都沒有自由戀愛過，沒有出去看看這個世界過。

杜小娥覺得自己配不上張重八。

解放之後，張重八還是和杜小娥分開了，他遠渡重洋去了米國。

杜小娥抱著女兒離開了張家，因為張重八的父母重男輕女，嫌棄杜小娥這些年都沒有生個男丁。

其實這不怪杜小娥，生了女兒後，張重八就沒有和她同房過。

“當年要是沒有你外公救你外婆一命，就沒有我，沒有我，就沒有你，所以，我才會留在你外公身邊，幫助他，照顧他。”張秀月敘述完之後，眼淚就滑落下來，“你外公原本就不愛你外婆，能有我這條生命，已經是老天的恩賜了。”

聽完事件的始末，林不凡心中無限感慨。

正如母親所言，當年沒有外公的善念，外婆早就死了，沒有外婆，哪來的母親，沒有母親哪來的自己。

“媽，我知道了，以後我會對外公好些的。”

聊完之後，林不凡就上樓去睡覺，剛躺下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齊鵬程。

齊鵬程是林不凡的朋友。

“兄弟在乾嘛呢？”齊鵬程問道。

“準備睡覺了，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啊？”

“當然可以了。”

“兄弟，我……我可能要被開除了，你别掛念我。”

林不凡蹙眉，趕緊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明天你就知道了，要是我沒飯吃，你會管我嗎？”

林不凡聽出了齊鵬程的傷悲，“管你一輩子。”

“哈哈哈，我要是個女的，非感動的落淚，得了，你早點睡。”說完齊鵬程就掛斷了電話。

林不凡很是擔憂，回撥過去，但齊鵬程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翌日，林不凡來到學校後，看到學校門口的告示欄前圍著一群學生。

他走過去看。

有一張處分通知單。

高二2班齊鵬程於12月26日晚偷竊考試卷，被識破後，具不認賬，還毆打老師，經過學校討論研究，對齊鵬程作出開除學籍的處罰。

“齊鵬程膽兒可真肥呀，敢偷考卷，還打老師。”

“不就是開除，反正他家有錢，換個學校就得了。”

“你可能不知道齊鵬程的情況吧，他是小三生的，現在說不定被家裡趕出去了也不一定。”一個戴著眼鏡的胖學生說道，這胖學生和齊鵬程一個班級的。

林不凡拉住胖學生說道：“同學，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到了小操場後，林不凡就問了齊鵬程的情況。

胖同學就把知道的全說了。

齊家是做鋼鐵生意的，齊鵬程是小三生的，正房太太生的是個女兒，女兒叫齊嬌嬌，也在華美國際讀書。

齊鵬程的父親車禍去世之後，齊家董事長，也就是齊鵬程的奶奶就把齊鵬程接到了齊家，目的就是想延續香火，繼承家業。

齊鵬程到了齊家之後處處受到正房太太潘美鳳和齊嬌嬌的排擠，潘美鳳的孃家也是有勢力的家族，想著讓自己女兒齊嬌嬌繼承齊家產業，在不斷的壓迫和排擠下，齊鵬程就變得有些流裡流氣，在外面打架喝酒。

這次被學校開除，齊鵬程說不定就會被趕出齊家。

林不凡覺得有蹊蹺，齊鵬程成績一向差，他怎麼肯能會為了考出好成績去投考卷，還有齊鵬程經常被老師批評，甚至被罰站，但卻從來沒有頂撞過老師。

就這事情林不凡還問過齊鵬程，你性子那麼糙，怎麼對老師尊尊敬敬的？

齊鵬程當時說，我雖然讀書不好，但也知道什麼是尊師重道。

“同學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林不凡道謝。

“你是齊鵬程的朋友吧。”

“嗯。”

“這事有點不對勁。”胖學生推推眼鏡說道，“這段時間齊鵬程經常問我題目，還向我借課堂筆記，我能看出他是真的再努力的，所以聽說他偷考卷，就有點想不明白，或許裡面有什麼誤會，你趕緊問問齊鵬程，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好，謝謝你。”

待胖學生走後，林不凡馬上給齊鵬程打了電話，但是電話還是關機。

之後林不凡問了齊鵬程班級裡的人，確定了幾個齊鵬程經常會去的地方。

林不凡讓萬雯雯給自己請假，然後就一個個地方去找齊鵬程。

找了好幾個地方，總算是在遊戲城找到齊鵬程了。

齊鵬程在玩遊戲，就好像沒事一般，他的邊上放著一個旅行箱，好像是被趕出家門了。

“鵬程！”林不凡在他背後喊了一聲。

齊鵬程轉頭看到林不凡的時候，詫異了一下：“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齊鵬程臉色沉了下去，露出了悲哀和自嘲：“你别管我。”

“我們是朋友，我怎麼能不管你呢。”

“沒用的，我就是個小三生的雜種。”

“我不許你詆譭自己，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給你撐腰。”

聽到這義氣的話，齊鵬程感動的落淚，“兄弟，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我們鬥不過他們的。”

林不凡笑了，“沒有鬥過，你怎麼知道我們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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