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你一個外男,膽敢在這裡大叫小叫,要見白側妃。”一名婦人尖聲叫嚷起來。
“混帳東西,有你說話的份嗎?”常之瀾立馬斥責道。
那婦人被訓得懵了,她好歹是這白府的少奶奶,怎麼就不能出聲了?
“白詩婧綁架宴王妃,若今日不交人,那就告進宮裡去。你們可知,五日之後就是開春大宴,宴王妃要在宴上沏獻佛茶。若她不在,宴王府就會受到波及,你們的好女兒别說當側妃了,隻怕白府也得一起跟著去死。”常之瀾又道。
一群人臉色大變,互相看了看,白父先回過神,嗬斥道:“你休要滿口胡言!”
“我二人昨晚親眼看到白詩婧把宴王妃拽上馬車!”常之瀾厲聲打斷了白父。
商子昂完全沒聽清常之瀾在說什麼,隻顧著附和:“對,對,我們看到的……”
話音落,他猛地瞪大眼睛,扭頭看向了常之瀾。
白父氣得發抖,可一時間弄不清楚真假,轉身就叫人去叫白詩婧出來。
“啟稟老爺,小姐她……”一名婢女哆哆嗦嗦上前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小姐如何,快說啊。”白父氣得一腳踹了過去。
“小姐前幾日就開始鬱鬱寡歡,後來上了幾趟街,不知道見了何人,回來後就說要爭取一回。然後、昨晚、昨晚她就出門了。”婢女癱在地上,哭著說道:“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白父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
“沒回來?糟糕了,她不會真把宴王妃給謀害了吧。”商子昂臉色大變,大叫了起來:“你們白府真是膽大包天,你們敢謀害宴王妃。”
“白航呢,快把他找回來。”這時白父冷靜下來,讓人去叫兒子回來。
“他在大營。”一名家丁跑上前來回話。
“那趕緊去啊。”白父急得直跺腳。
“一起去。”常之瀾轉身就走。
“關閉府門,此事不許聲張,若有一個字泄露出去,我要你們腦袋。”白父咬著牙,瞪著府裡的人怒斥道:“都滾回自己房裡,都不許出門,也不許見客。”
眾人都嚇到了,連忙散開。
白府對面,封珩坐在馬車裡,死死盯著白府大門,隻見常之瀾和商子昂匆匆出來了,神情頓時緊張起來。
“王爺我們為什麼不進去?”侍衛小聲問道。
“若是白詩婧所為,常之瀾去就夠了。若不是……”封珩皺眉,低聲說道:“那隻怕是衝著宴王去的,我得弄清楚是誰在幕後。”
“六皇子?”侍衛猶豫了一下問道:“宴王昨晚匆匆出城,說是去練兵,可真不像啊。”
“他不在練兵營?”封珩問道。
“還沒有探到訊息。”侍衛搖頭。
“孟小阮失蹤,晏禾的人一定會通知他,到時候就自然知道他去了哪兒。”封珩沉思片刻,看著常之瀾一行人往城外方向走,立刻下令道:“先跟上常之瀾,找到孟小阮。開春大宴她要獻茶,本王第一次主持開春大宴,不容出錯。”
……
這是相隔京城千裡之遙的,月殞之地。密不透風的森林外面濃重的白霧縈繞浮動,像一條巨大的白龍,緊緊地箍著黑漆漆的森林。
容祈臨和方庭等人安靜地騎於馬背上,十數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那團白霧。此時晏禾正在那濃霧之中隻身一人破陣前行。
“怎麼還沒出來?”方庭緊了一圈韁繩,焦躁不安地說道。
“仔細護陣,休要分神。”祈容臨清瘦的臉緊繃著,小聲提醒。
一隻黑鷹撲嗖著翅膀落到了方庭的肩上,他取下黑鷹腳上的密信,匆匆幾眼看完,臉色一變。
“怎麼了?”祈容臨看向他。
“白姑娘帶走了王妃,現在下落不明。”
“這個白詩婧,腦子有病。”祈容臨面色大變,立刻奪過密信,看完後立刻用火摺子燒了焚燒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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