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之後,安琪就去了訓練場。
隻要膽子夠大,學這些並不難。
一想到敵人正在傷害她的孩子,仇恨就猶如滔滔江水,洶湧激盪,讓她既不會手軟,也不會心軟。
她要讓自己儘快強大起來,隻有母親強大了,才能保護好孩子。
羅斯來了,他手下的技術人員獲取了郵件的IP地址,已基本確定發郵件的人叫杜帕,是一名黑客,應該是被敵人雇傭的,不過兩天前被抓走了。
陸皓宸沉聲道:“被誰抓走的?”
“暫時沒有查到,對方身份很神秘,有可能是某個雇傭兵組織。”羅斯道。
陸皓宸的眸色逐漸加深,彷彿被夜色侵襲了一般,陰闇莫測。
“我知道了,你派人去海關查一查入境記錄,我要兩個月內所有從我國來的嬰兒的入境資訊。”
羅斯點點頭:“是。”
陸皓宸瞅了安琪一眼,她帶著耳罩,在專心練槍。
他走了出去,低聲道:“你派去監視姑姑的人,有沒有查到什麼?”
羅斯道:“大小姐沒有同A國的聯絡記錄,但和緬國有好幾次秘密通話,都是在晚上。我查了緬國的電話號碼,都是公用電話。”
陸皓宸摸了摸下巴,表情十分深沉,“繼續盯著,有任何發現,立刻通知我。”
“是。”
羅斯離開之後,陸皓宸走了回去,拍了拍安琪的肩,“今天就到這裡,早點休息,不要太累了。”
安琪放下了槍。
沐浴之後,她坐到沙發上,倒了一杯牛奶。
她確實很累,但睡不著,總是想著孩子。
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有了羈絆,再也無法像單身時一般自在灑脫,無拘無束了。
陸皓宸坐到了她身旁,“不要太擔心了,隻要對方的目的沒達到,孩子就暫時不會有事。”
安琪喝了一口牛奶,柳眉微蹙,“他們的目標是陸珺彥,想用孩子來威脅他,如果他無動於衷,他們很可能會狗急跳牆。”
這是她最擔心的。
陸皓宸沉吟了片許,如有所思的說:“如果是一幫要錢的亡命之徒,可能會撕票。但他們要得肯定不是錢,無論如何,二寶都是陸珺彥的孩子,讓他活著,對他們用處更大。”
這話給了安琪一絲安慰。
如果對方要錢的話,陸珺彥不會拒絕,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他們要得肯定是陸珺彥不可能給的。
她低下頭,又喝了幾口牛奶,小心翼翼道:“你知不知道三年前,陸珺彥曾經被暗殺過?”
陸皓宸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可是第一嫌疑人!”
“你不會這麼做的!”她搖搖頭,毫不猶豫的說。
陸皓宸站了起來,走到酒櫃前,倒了一小杯威士忌,加了幾塊冰,回來之後,微微一笑,“你就這麼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她張大眼睛看著他,神情坦白而真摯,“我相信即便你和陸珺彥之間有一些矛盾,你也不會傷害他,因為你們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而且那個時候,你在可可西裡,和我在一起!”
陸皓宸茶褐色的眸子在燈光裡幽幽閃動,顯得格外深邃。
他晃動了下手中的酒杯,沉聲道:“那個時候,就算沒有了珺彥,我也不可能成為繼承人。因為我媽媽已經不在了,除非大媽能將我過繼到她的名下,我才能成為嫡子。但她怎麼可能這麼做?如果要過繼的話,她肯定首選大哥,畢竟大哥是她一手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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