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看向薄妄川的眸光，極為複雜。

複雜到她並不願意去理會薄妄川的生死。

“等他死了，再說。”

說罷，她徑直轉過身，離開病房。

祁燊在接到電話時，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他在電梯口與一位中年女性擦身而過。

祁燊走了幾步，回過頭，看了一眼關上的電梯門。

他剛剛與這位女士擦身而過時，隱隱感覺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撲面而來。

這是錯覺嗎？

她到底像自己認識的誰呢？

祁燊站在原地認真思考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到一個答案，才心急如焚地來到病房裡。

病房裡，護士正在盯著薄妄川的各項數據。

祁燊走到醫生的身後，輕聲問道：“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他的病情惡化速度比我想像中的還快。”

祁燊的心裡，騰昇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他遲疑地問道：“醫生，你老實告訴我，倘若他用這樣新技術，能不能活？”

醫生深深地看著祁燊的雙眸，理性且剋製的說道：“祁醫生，你也是醫生，我們作為醫生，在對待許多的問題上時，應該更加嚴謹一些，任何事情都具有雙面性，我現在不能確定的告訴你，薄妄川先生用了這項新技術，是不是就真的能夠活，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存活率。”

祁燊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從未想到，竟然會有這樣高的存活率。

那至少說明，隻要薄妄川能夠使用這項新技術，痊癒的希望極大。

“對了，我剛從電梯口出來時，正好看見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女性進了電梯，她也是你們醫院的醫生嗎？”

醫生道：“她是我的老師。”

祁燊詫異道：“她就是這一項新技術的主要研究人？也是她不願意給薄妄川治療？為什麼？”

醫生尷尬地撓了撓頭。

最終又耐心解釋道：“祁醫生，我想我的老師這麼做，一定有這樣的理由，至於理由是什麼，想來薄妄川先生，比任何人都清楚。”

醫生說罷，轉身離開。

祁燊在公開的醫學論壇上搜了一下相關的這項技術，卻沒有一絲的端倪。

他又想找到剛剛與自己擦身而過的那位老師的資料，依舊於事無補。

祁燊一直守在醫院的病房裡，他在搜尋資料時，同時在等待薄妄川醒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薄妄川醒了過來，他看著祁燊握著手機正在搜查資料的模樣，沉聲道：“祁燊，我這一次昏迷了多久？”

“沒多久。”

祁燊迫不及待的將醫生所說的那訊息告訴給薄妄川。

“薄少，醫生說，你隻要使用了新的技術，生存率高達百分之八十。”

薄妄川一聽，瞬間心花怒放。

“真的？”

祁燊認真道：“我個人認為，這百分之八十已經算是非常保守的數據，可現在問題是，那位老師並不願意給你治病？薄少，你應該認真回憶一下，你得罪了誰？”

薄妄川自嘲一笑道：“我得罪了那麼多人，誰知道會是誰？”

“四十出頭不到的樣子，一位中年女性......”祁燊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