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一事來,“對了,江淮之,你們可以去找找江淮之,看他死了沒有,聽聞他去了儋州,魏賊曾就吳勇的案子親自找他談過,也收買過他,他可以出來作證
郭先生說:“我們早就派人去找江淮之了,不日他便到京
聽得江淮之沒死,溫福林臉色複雜得很。
曾經,他和江淮之一樣,隻想當個好官。
但他腐敗了,江淮之沒有。
他恨江淮之的執著害了溫家,但是,也不得不敬佩江淮之能始終保持初心。
他歎氣,“當年我與魏賊來往的許多證據,如今都存放在石山廟後山的歪脖子樹下,挖開歪脖子樹下,就能看到一個箱子,那些就是證據,也可以還他江淮之一個清白
少淵冷道:“你竟還懂得儲存證據?”
溫福林說:“我……我始終良心未泯,希望有些案情可以大白天下
敏先生半點面子不給,“你不是良心未泯,你隻是想以此來反挾國公府,一旦他們對你們溫家趕儘殺絕,那些證據可以救你一命,便等同老魏公為什麼要留下那些宗卷,就是要讓地方官員繼續為國公府所用
溫福林冷冷道:“隨便你怎麼說,我沒說過我是好人
“把溫素山嫁給梁周天,你對梁周天許下過承諾,對嗎?”
溫福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梁周天想攀附官人家,這是他的要求,他沒有在朝的勢力,我說幾句他便信了,也怪他愚蠢
郭先生冷冷地道:“他愚蠢?你就沒想過你的孫女會遭受怎麼樣的對待嗎?”
溫福林木然地說:“各人有各人的命,而且當時誰也沒有想到梁周天會這麼壞,會這樣薄待她
“沒想到他這麼壞?他不壞會夥同你們犯下那滔天大罪?”郭先生站起來,面容凝寒,“你知道會害死溫素山,你是打算犧牲她
溫福林轉開臉,“隨便你們怎麼說,但你們之前承諾過的一定要做到
“無恥!”
少淵和兩位先生同時說出這兩個字。
溫福林冷著臉,“無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們又算得了什麼好人?”
少淵下令,“藍寂,帶他下去,然後帶人去石山廟的歪脖子樹挖出證據盒子
“是!”藍寂領命,招手叫人帶他下去,然後帶著兩個人直奔石山廟而去。
溫福林下去之後,少淵問敏先生,“吳勇那邊現在什麼情況?”
“監視著,暫時不動他,但也不會有任何訊息傳到他耳中去的
少淵緩緩地說:“二三十年前的舊賬,該算了!”
若有報應,報應來得太遲。
但是,總好過不來。
敏先生讓從青州來的金老漢去照顧溫福林的起居飲食,所有侍女都不能接近他。
這樣的老棍,無恥得很。
金老漢本來是管著府中的花草,忽然要去管那張鞋拔子老臉,心頭可真不快。
且他一輩子都沒有做過伺候人的活兒,所以,端飯菜進去收拾碗筷給他斟茶還行,若溫福林想有人接痰接尿接屎,金老漢會把屎甩回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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