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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沒說話，曲鳳美馬上又說：

“侃爺這麼做，肯定有他的良苦用心。我幫不上你什麼，但可以告訴你一點。渡口花溪路，那裡的小場子很多。你不凡可以去那裡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錢……”

花溪路？

我轉頭看了看路牌，我這裡不就是花溪路嗎？

看來侃爺，是故意把我放到這裡的。

放下電話，我繼續朝前走著。

十字路口處，一個二十左右歲的男孩兒，正坐在石階上看著來往的行人。

這傢夥穿著破舊，頭髮老長，還染成了黃色。

眼睛不大，看人的架勢泛著賊光。

看到他的那一瞬，我心裡有個主意。

走了過去，順勢坐在小黃毛的旁邊。

小黃毛立刻警惕的看了我一眼，沒等他說話，我便掏出一支菸遞給了他。

接過煙，小黃毛上下打量著我，嘟囔一句：

“不錯嘛，還抽中華！”

我也不說話，幫他點了煙。

“掏幾個了？”

我抽了口煙，若無其事的問他說。

小黃毛更加警覺，他直接站了起來。

“别怕，我不是六扇門的。隻是看你是榮門出身，想和你聊聊而已……”

小黃毛半信半疑的盯著我，問說：

“你怎麼知道的？”

我笑了下，指著他的手指間說道：

“兩指間有黃繭，沒猜錯你應該是小刀會的人。黃繭不深，說明你是半路出家。手指上還有劃傷，說明你學藝不精。小刀經常傷到自己。我說的對嗎？”

幾句話，說的小黃毛目瞪口呆，半天沒說話。

我指了指旁邊的石階，說道：

“别緊張，過來坐。我們聊一會兒……”

小黃毛這才坐到了我的身邊，我又問：

“今天成了幾個？”

小黃毛一咧嘴，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

“哎，現在這榮門的買賣是越來越不好做。今天出手三次，兩次什麼都沒摸到。第三次還被人抓住了，踢了我好幾腳。要不是跑得快，現在估計在局子裡蹲著呢……”

這我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看了他一眼，我問說：

“想不想賺錢？”

小黃毛撇了下嘴，說道：

“這不廢話嗎？不想賺錢，我乾這個？”

小黃毛的口氣倒是挺衝。

“我有手藝，但對渡口不熟。需要一個本地人帶路，你要是願意的話，咱們合作一下？”

小黃毛頓時來了興致，他忙問說：

“什麼手藝？管用嗎？”

我左右看了看，在地上拿下一塊小石頭。

放到手心中，讓他看了一眼。

接著，我把手掌成拳。問他說：

“石子在哪兒了？”

小黃毛眨巴著眼睛，說道：

“這不廢話嗎？肯定還在手裡啊！”

我慢慢的把手掌攤開，掌心中空無一物。

啊？

小黃毛有些不敢相信的來回看著。

我再次握拳、攤開。這一次，石頭又出現在掌心中。

看著目瞪口呆的小黃毛，我說道：

“這是石頭，如果換成骰子呢？撲克麻將，也一樣能用。你說我這手藝，能不能搞到錢？”

小黃毛連連點頭，又問：

“你是老千？”

“二一添作五，搞不搞？”

“當然搞啊！”

小黃毛來了精神，他直接把我拉了起來。

“走，現在我就帶你去賭場！”

“我還沒吃飯呢……”

“贏錢再吃！”

跟著小黃毛走在巷子裡穿梭著，一邊走他一邊小聲的給我介紹說：

“花溪路這面遍地都是棋牌室，裡面都放局。最大的場子是春姐的，你别看她是個女人，但她厲害的很。渡口有事，就沒春姐擺不平的。渡口礦產資源豐富，附近那些礦工們一發工資，就會來春姐這裡賭……”

小黃毛說著，又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

“你不知道，春姐人脈還廣。我聽說雲滇最近雲滇那面來了人，想和我春姐合作要開個渡口最大，也是最正規的場子……”

雲滇？

我心裡一動，馬上問說：

“這種事你怎麼會知道？”

小黃毛得意一笑，繼續說道：

“你真當我這榮門白混了？我手法不行，但溜門撬鎖偷聽點訊息，還是有兩下子的。前陣子雲滇來人，我本想在他們那發點小財。結果偷聽到他們這番話，又和春姐有關。我就沒敢下手……”

我默默的聽著，心裡暗自感慨。

這江湖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沒等入滇，卻在這麼一個陌生的小城裡，聽到了關於雲滇的訊息。

說話間，我倆走到一個三層樓前。

這小樓位於小巷裡，沒有停車的地方，倒是停放了不少摩托車。

指著小樓，小黃毛和我小聲說道：

“我可告訴你，這裡也有暗燈的。你一定瞅準機會再用手法，不然被抓住，我可不管你……”

“你不怕我連累你？”

小黃毛嘿嘿一笑，說道：

“我别的能耐沒有，逃跑的本事可是一流。走，進去搞錢！”

小黃毛的口氣和洪爺有幾分相似。

這個時候，我還真有些想洪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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