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喃喃唸叨了一聲，“兄妹......”

我猜她可能想起了自己的哥哥，也是她的丈夫，伏羲。

女媧還沒回答，太一先阻止，“你留下作甚？接下來要做的事還很多。”

騰蛇怒道：“其他的事與我何乾，我隻想多陪陪她，因為我沒你這般無情。”

這是打哪論的？

太一哪裡就對我無情了呀？

怎麼才分開了會兒，我就聽不懂他們的話？

控製不了身體的感覺太難受了，想說的話都說不出口。

白矖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騰蛇，你當真要在主人面前說這件事？”

白澤則懇求太一，“東皇，要不你幫著說說好話，讓騰蛇在這待幾天吧。”

白矖也道：“是啊，東皇，他需發泄，也需冷靜，否則他可能永遠無法釋懷。”

騰蛇的眼角泛起一絲晶瑩，似乎要哭了，他又一次重重的磕頭，“主人，求你......”

這次不是隻磕一個頭，而是在不斷磕頭，一個接一個，像是要把額頭磕出個洞來。

他到底知不知道，我其實能看到這一切？

我想讓他停下，可無論我怎麼努力，都說不出話來。

女媧的一切都不屬於我，她的嘴隻能說她要說的話，我根本控製不了。

我的哥哥啊，你留下來也沒用，那隻是一具驅殼，跟著女媧我才能看到你。

女媧何止了騰蛇，“夠了，别再磕了，吾歸位並不是為了看你給吾磕頭。”

騰蛇抬頭看著女媧，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看著極為可憐，“主人......”

這樣的騰蛇讓我心如刀割。

之前的我生怕他會遺忘屬於沈青揚的記憶。

如今我的卻恨不得他沒有那些記憶，如此便不會傷心。

女媧道：“太一，既是你們在人間的事，又與你的妻子有關，便由你來決定。”

太一說的斬釘截鐵，“帶走吧，將你的人全部都帶走，該做什麼做什麼。”

騰蛇提高了聲音，還換了個稱呼，“辭淵！”

太一卻絲毫不肯讓步，“你叫什麼都沒用，趕緊走。”

女媧很給太一面子，“這既是太一的意思，那你們便隨吾回神宮。”

白澤和白矖都沒異議，“是，主人......”

騰蛇卻還想爭取，“主人，求......”

太一打斷了他的話，“騰蛇，你是不是忘了外面還有兩個小的？”

兩個小的？

太一說的是我們孩子麼？

騰蛇垂下腦袋，“騰蛇遵命，主人......”

女媧問太一，“太一，你可還有其他的事要忙？”

太一迎視著女媧，“沒有，媧皇若有事，儘管吩咐。”

每次他與女媧對視，我都有種他能透過女媧，看到我的錯覺。

女媧發出邀請，“若是無事要忙，便請你也隨吾去趟女媧神宮吧。”

太一微微頷首，“好，那情媧皇先行一步，我與我妻子做最後的道别。”

女媧沒說話，隻是轉身離開，騰蛇他們也跟了上來，我能聽到輕微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