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被我堵得說不出話來，隨即轉移了話題，問了一些關於我媽和桃花源的事。

那些事我跟六太公都快說爛了，真沒什麼别的好說，於是他又問關於我媽和舒家的事。

再後來，他問到了辭淵和我媽的恩怨，不過這個問題顯然不是要我回答，真正問的是辭淵。

辭淵進來後就自己找了張椅子慵懶的斜靠著，一句話沒說，這會兒才說了三個字，“不清楚！”

李先生提高了聲音，“白歡是因為你才搞得現在鼠疫橫行，殃及眾多無辜百姓，你居然說不清楚？”

辭淵不卑不亢，“不清楚便是不清楚，她口口聲聲說與本君有深仇大恨，但本君自認為此前從未見過她。”

我自然是護著辭淵，“李先生要想知道我媽跟辭淵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抓到她嚴刑審問便是。”

李先生是一點都不禁激，當即撂下狠話，“不用你提醒，若鼠疫真跟她有關，我自會抓到她。”

我極力撇清跟我媽的關係，“那我等著，她屢次三番殺我，她逍遙法外我就活的戰戰兢兢。”

辭淵顯得很不耐煩，“你們還有别的事嗎？沒有的話我們回去休息了，天天折騰到半夜！”

李先生還不肯放我們走，“你著什麼急，堂堂蛟龍又不是凡夫俗子，這點夜還熬不了？”

辭淵沒有回答，而是莫名其妙問了一句，“你有女人嗎？”

李先生顯然跟我一樣疑惑，“你問這個乾什麼？”

辭淵起身走到我跟前，攬過我的腰就走，“等你有了女人，就知道什麼叫春宵一刻值千金！”

李先生咬牙罵道：“禽.獸！”

辭淵不以為忤，反而笑著問了一句，“若本君是禽.獸，那你又是什麼？連禽.獸都不如麼？”

六太公估計是怕他們一言不合打起來，趕緊打圓場，“要睡就趕緊滾，胡說八道些什麼！”

李先生的臉色挺難看，别說是他個處長，就算是個普通人，被罵成這樣也受不了吧？

我也怕他們大半夜動手，搞得睡不好，趕緊拉辭淵走，“我快困死了，趕緊回去睡覺吧。”

好在辭淵沒得了便宜還賣乖，直接跟我走了，結果身後傳來李先生的話，“蛟龍也不過如此。”

辭淵立刻回頭挑釁的看著李先生，“怎麼？想切磋一下？”

李先生勾了勾唇角，帶著一股子不屑，霍然站了起來，“來就來，難道我還會怕你一隻妖？”

六太公拍著桌子，“來什麼來？現在是什麼時候不知道嗎？鼠疫橫行你們還有工夫內訌！”

我強行拖辭淵出去，“走啦，都已經連續幾天沒睡好，你今晚就不能讓我睡個好覺嗎？”

辭淵雖然沒說話，但卻乖乖跟我離開，而李先生也沒糾纏，他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

***

次日。

鼠疫越發的嚴重了。

村子裡大部分人都感染了，還有生命垂危的重症患者。

那老頭兒一大早就帶著人出去了，晚上吃飯才回來，吃飯的時候狼吞虎嚥，像餓死鬼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