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追兵已退，我便現身出來。

辭淵換了個方向，不出意外應該是回客棧。

他將我們十指相扣的手舉起，“對，我一直跟小鸞在一起。”

澐淩不屑的道：“看來你也沒有多在意她嘛，否則又怎會帶一個人類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辭淵還有耐心跟她解釋，“你錯了，我隻有把小鸞帶在身邊，隨時能看到她，才會讓我安心。”

澐淩質問，“你不是說來幫我忙的麼？帶個累贅在身邊要如何幫我，難不成有危險時你能先救我？”

辭淵理直氣壯的道：“有危險自然先救小鸞，此事在出發前我便與師父說過，所以你别太過於指望我。”

澐淩氣的直咬牙，“這樣我要你有何用？我不要你幫了，你回去稟告爹爹，讓他真想幫我就找個靠譜的人。”

“怎麼，又要哭著跑了？沒用，我不可能會去追你，你不是小孩子，我也不會哄著你，你的任性隻會讓我生厭！”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們可是青梅竹馬啊，我還為了你不惜變身女鮫，這個女人又為你做過什麼？”

“我從不曾讓你變身女鮫來配我，至於小鸞為我做過什麼，我就算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也沒必要跟你說。”

澐淩氣的說不出話來，“你......你......”

辭淵顯得不耐煩，“我們是為正事而來，你再這樣我真的沒辦法幫你。”

澐淩加速往前飛去，“我澐淩有骨氣，說了不要你幫就不要。”

辭淵依舊沒有去追她，隻是說了一句，“我幫的並隻是你，而是被囚的鮫人。”

不料澐淩竟然停了下來，回頭紅著眼睛看辭淵，“我在你心裡，如今竟然連那些普通鮫人都比不上？”

辭淵幽幽歎氣，“不是比不上，他們若這般無理取鬨，我也不願意救，畢竟我不欠他們的，也不欠你的。”

澐淩噘著嘴，“我真的很無理取鬨麼？可以前我也是這樣啊，你都不曾如此說過我，這次卻總是各種嫌棄我。”

辭淵的語氣像是在說教，“你以前多大，現在多大？我離開妖界已經幾千年，你覺得你任性還合適麼？”

澐淩伸手指著我，“所以你是因為她不任性才喜歡她麼？”

辭淵搖頭，“不，小鸞才二十歲，還是個小女孩，偶爾任性很正常，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從來拎得清。”

澐淩冷哼，“情人眼裡出西施，誰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隻要你喜歡，哪怕為非作歹都未必是錯。”

辭淵沒再跟她解釋，“小鸞，時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今晚的行動被打斷，明晚還得再行動。”

我被辭淵帶走。

澐淩愣了半晌才追上來。

回到客棧後，辭淵也沒有再管澐淩。

澐淩看著我們張了張嘴，卻終究還是沒說出話來。

***

次日。

澐淩一大早便來敲我們的房門。